第135章 为何这样做(1 / 1)

司马成婉点头,笑说:“小时候我也常在这里玩,等会儿我带你去走走。”颜枕戈同样点头,却恭敬的不敢露一丝情绪。皇帝看着他,又问:“听闻颜先生琴艺高超,长公主就是因为这点而对先生青睐有加的,想来,朕还无缘听过先生的琴音。”皇帝称他为先生,这是以示尊敬之意,他忙说:“皇上若肯,枕戈愿意随时为皇上而奏。”“今日便罢,待他日吧!对了,还听闻先生曾在季忠门中,与我的五子明禹还成为了知己,不知先生是何时进入相府的?”颜枕戈垂头,恭敬的说:“是十二岁,当年我尚在一乐舞班子中,因为相府到班子里挑选优伶,这边便进入了相府,我从小无父无母,所以在相府中还得到了季相爷的特别关照。”司马成婉说:“明钰当年不也是被季相爷一直爱护着吗?所以颜公子与明钰对相爷都是一样的心。”司马成婉这话一完,司马恻淡笑着,依旧看着颜枕戈,有些自若的说:“颜先生与朕尚未登基时的一个故人有些相似,所以今日见到,竟格外亲切。”故人----颜枕戈听后,再次垂头:“能得皇上看重,是草民之福。”这时,在一旁的司马成婉兀自摇头的叹息而笑:“皇兄,颜枕戈他平日里说话不是这样的,因为你的身份,连我都被带的有些拘谨了。”“看来是朕还不够亲民?”皇帝一笑:“其实,我今日就是想见见颜先生而已,为的众多人多次在我面前提及,想除却这么久以来的好奇,想看看这被封称帝都第一优伶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今日一见,确实是姿容不凡,怪不得侯爷和太傅这些人会如此,就连朕,也甚为欣赏。”皇帝的这番话,颜枕戈沉默了一会:“-------谢皇上”司马成婉却说:“我们帝都最有名的乐师,自然是要敬仰的。”“听闻颜先生的第一任教乐师傅是方九言。”颜枕戈握了握衣袖中的手:“是。”司马成婉在皇帝即将要开口时打断:“皇兄,方师傅早已亡故,何必再提让颜枕戈难过。”皇帝眼中顿时有些异样的看了看司马成婉,随后便又问:“梁上居建成了快五年了吧!仅用五年时间便成为了帝都最有名的乐坊,颜先生真是会做生意。”颜枕戈一笑,正要回答时,司马成婉却抢了先:“皇兄,颜公子如今这般凭的全是真本事,因为琴艺高超,慕名而来的自然数不胜数。”这明摆着的几次插话,长公主这般明明是在维护自己,好让皇帝的问题在她这里化解。颜枕戈一时也纳闷,长公主今日本不知道他要来宫里,为何又恰好到了梁上居外路过,这样的情况,倒是出乎意料。司马恻看着司马成婉,神色开始有些不明了,他从容笑着又对颜枕戈说:“难得今日成婉也来宫中,颜公子也该知道,她是朕最疼的妹妹,不论她如何任性,朕都会由着她的。”颜枕戈点头而笑,而此时,司马成婉的神情却是有些异样的。“好了,今日朕不过是想见见这个帝都名扬的乐师,如今见了倒也心满意足。”因为司马成婉这一搅和,皇帝并没有在说什么便回自己的宫殿了。在这个无人的宫苑里,司马成婉垂头沉默了良久。颜枕戈对她恭敬的行了一礼:“多谢长公主。”司马成婉抬头看着他,目光不怒不急:“颜公子现在是明白我为何随你进宫了吗?”“长公主是觉得我一人进宫或许会出不来,但我不明白,长公主为何到现在还愿意帮我。”“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两柄玉如意,珠玉一箱,金银五百,这些全是皇帝所赐,这一召见,终是让很多心知肚明的人都明朗起来,他已然盯上了梁上居。繆府里,繆臻迎着日光躺在椅子上,一脸从容的闭着眼。司马明澈来的时候见她这般,自顾自的就悄然坐在了一旁的石桌上。“不热吗?”听到声音,她立刻睁眼,转头就看见他坐在一旁:“----------------”司马明澈说:“颜枕戈进了宫中一趟,平安无恙的回来了。”“是吗?”她问:“看来皇上并不打算动他。”“不---是因为皇姑随同他一起进宫的。”她听后坐了起来:“长公主为何要这样做。”司马明澈笑了一下摇头:“我这个皇姑也不知是如何想的。”她目光定然的望着她;“太子殿下,你之前说要帮我对付熙王遗部,帮我将宣儿救出来,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吗?”司马明澈唇角勾起一笑,回答她:“我会如你的愿,随你们将这帝都搞成如何风雨,我都不会插手。”“殿下,能听到你这样说我很开心。”司马明澈走后,茗初走到她身边,附到她耳边悄声的说着:“我们的人确实发现了太子府与梁上居的不寻常。”“什么异常------”“太子府一个送菜的伙夫与庄七洺暗中有过两次来往。”“庄七洺吗?”繆臻顿时疑惑了:“为什么?”“不知道,两人都是极其小心的,看不出来什么。”“不管如何,继续盯着。”--------------------甄汨来到帝都的这一日,不仅是清明时节,竟然还凑巧的下起了阴雨绵绵。熙王妃甄汨,南越国公主甄汨,她从不否认这个女人的才能,当年能为了自己的国家自愿和亲,后来眼看着熙王离开而背负仇恨。这十五年的筹谋里,相爷府,方九言以及与宣王遗部云方寺的合谋,一次次的失败都未曾让她心灰意冷的放弃。她佩服这个比男儿心更坚韧的女人,可是,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弟弟在她手里暗无天日。云方寺的地下佛堂里,这里一直是宣王遗部在帝都的聚集点,墨尤神定气闲的闭着眼等待着有人到来,整个佛堂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