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状元石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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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县县令邢学林在郊外翘首以盼,他刚来临川一年,和陈初六是同年进士,不过陈初六早已经一年之内连升三级,他却还要再等两年,才看能不能升一升职。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此刻的邢学林,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位状元公名气很大,若是能在官场上为他说个一句两句好话,今后他升官的机会就更大了。可忧的却是,这位状元公实在是家业太多,“为政之难,不罪巨室”,陈家便是临川的“巨室”。

前任县令李下问在时,陈家还算“老实”,毕竟李下问是干了两任的老县令,对陈家恩情匪浅。可等李下问离开之后,临川地方的士绅、胥吏都投靠了陈家,陈家简直是临川另一个县令。

虽说陈家并未处处和他作对,可处置公务,六房书吏都不得不考虑陈家。若是陈家没有发话,他手下的人,哪怕一条渠也不敢修。现在是没出现灾情,若是有了灾情之后呢?邢学林来临川之后,感觉处处受制于人,这县令当得一点也不痛快!

陈家如此专横,其背后有无陈初六的指使?若是没有当然好,如今陈初六回乡,定然可以严惩跋扈家奴。可若这些都是陈初六默认了的,他邢学林是坚持朝廷纲纪,还是听之任之、同流合污?

邢学林不比陈初六少年高中,他中进士时已有三十岁了,二十多年寒窗苦读,就为了今日这乌纱帽!

陈初六“恶名”在外,得罪了他,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邢学林看着远处浩浩荡荡的车队接近,喉咙里更加发苦起来,看这阵势,这位状元公是喜欢排场的人。他又想起前天接到消息,陈初六到洪州时,漕司、帅司、宪司、提学和地方州府官员同去相迎,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陈家在地方如此权势,想必……

越是瞎想,脑子里越是一团浆糊,头辆马车路过一颗小树苗,邢学林身后的老师爷推了推他:“东翁,马车已至百步之内了。”

邢学林这才恍然,打起精神,挤出笑脸,走上前去迎接马车。走到马车面前,马车停下,邢学林拱手道:“下官邢学林,恭候状元公、永平公主多时了,特备清茶、果脯、雅乐,请公主、状元公稍做歇息。”

说完这几句话,邢学林感觉到自己放松了一些,长出一口气,静候马车里的声音。这时,车队那边走来了一人,对着邢学林长揖一拜道:“县尊,小人过来传公主的话。”

邢学林闻言就要跪下,那人扶住了他:“县尊,您是父母官,公主说了,不必行礼。”

“谢公主。”

“公主还交代说,陈大人已经从小路快马回了临川,请县尊不用等候,公主与几位夫人要歇息片刻,请县尊安排方便。”

“什么?陈大人从小路回去了?”邢学林听了心中打鼓起来,不过也是当下拱手道:“望贵人回禀公主,下官这就去准备。”

另外一边,陈初六和陈长水已然是赶到了章津,从船上下来,呼吸着熟悉的空气,看着和离开时大有不同的章津,感慨道:“没想到啊,章津变得这么大了。”

“少爷,你看前面,那是什么。”陈长水指着前面道,陈初六哦了一声,见到一块石碑,坐落在一处亭子里面,上面写着“状元故里,宗女公家,文官落轿,武官下马,军民百姓不得滋扰!”

陈初六走近一看,这亭子叫“状元亭”,亭柱上挂着的竟然是陈初六抄来的四为句子。下马碑上还有几行小字,多是一些溢美之词,两旁各立一石碑,左边写陈家祖辈之光荣,但别人不知道陈守仁往上是谁了,便把西汉名相陈平也胡诌了进来。右边则写着陈初六的丰功伟绩,马屁拍得陈初六老脸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