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与其这样苟延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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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从汉朝起,就开始跳交际舞了。

汉代歌舞之风极盛,宫廷里设有“黄门工倡”,即宫中的乐工舞人。这种跳舞的形式大多在举行某个隆重宴会上展开,主要是为了活跃现场气氛。当时,不叫“交际舞”,而叫做“交谊舞”。

这种“交谊舞”顾名思义,就是想要达到宴会人员互相沟通感情的目的。所以,美其名曰“以舞相属”。只不过,这种“交谊舞”的双方一般不是一男一女,而都是男人。原因是,古代女人很少能有与男子同等的机会,以高贵的身份出现在宴会上。

到了唐代,流行一种名叫“打令”的交谊舞,是在贵族宴会中行酒令时跳的习俗舞蹈。

这种“交谊舞”并不是两人一起同时跳,而是一人先起身单独舞动一段时间,然后再邀请另外一人参加。至于想要邀请谁,那就要看你想要和谁“相属”了。

如果,邀请到了自己比较中意的人,人家给面子便会起身舞蹈;如果碰到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人家不给面子,不起身,那,你可就要尴尬多了。

【一】《玉女舞霓裳》李太玄.诗

舞势随风散复收,

歌声似磬韵还幽。

千回赴节填词处,

娇眼如波入鬓流。

经济会议在简州一连开了三天,在最后会议结束的当晚,汪寿昌安排了一场大型的歌舞晚宴来招待与会者。

晚宴分三个篇章。

第一章的压轴曲目是《霓裳羽衣舞》,只见——

舞台上的女子,手中的银针似流水一般滑过辰茗蝉翼,一波,一波;相思鸟的尾羽仿佛有着生命般依附在蝉翼上,露翎花的花瓣也在蝉翼上慢慢绽开。

她挥手将七彩石的粉末洒在霓裳羽衣上。

瞬间,霓裳羽衣充满了生命的色彩。一环环七彩流痕在蝉翼上滑过,在尾羽上滑过,在花瓣上滑过,光芒一暴而缩……

她翩翩起舞,以目传情。发鬓之间的那对娇眸,似水波一样清澈,让人神魂颠倒……

第二章的开始,首先是汪寿昌站起来讲了一段话,最后问道:“诸位同仁,对老朽安排的宴会是否满意?”

大家都说满意。

汪寿昌又说:“那,对于大前天,老朽用大型歌舞《洛神赋》来迎接大家,诸位又感觉如何呀?”

大家都说“美轮美奂”。

左宣慰使只儿瓦歹站起来问:“汪大人,不知扮演洛神‘宓妃’的,是何方女神?竟如此的美艳,真如仙女下凡一般……”

汪寿昌捋着胡须,得意地笑道:“此乃老朽爱妾柳好好也。”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意用眼的余光扫了扫纪绪。

纪绪端酒杯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心想:怪不得那天与洛神的互动,不管是‘目语’还是‘体意’,都是那么地自然,那么地有感觉,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汪寿昌又说:“大家想不想看‘洛神’的‘庐山真面目’呀?”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想!”

汪寿昌又捋起了胡子说:“那就让河洛女神‘素颜’出来互动一下,怎么样啊?”

只儿瓦歹笑问:“怎么互动?”

汪寿昌说:“当然是大家都喜欢的‘打令’交谊舞啦。”他刚一说完,音乐声便响彻了起来,大家更是欢呼雀跃……

【二】《酒醉的探戈》张宗荣.词 陈金明.曲 邓丽君.歌

柳好好带领一大群美女袅袅走上了舞台。随着音乐,柳好好边唱边舞:

[歌曲]“我醉了,因为我寂寞;我寂寞,有谁来安慰我。自从你离开我,那寂寞就伴着我。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往日的旧梦,好像你的酒窝。酒窝里有你也有我。”

这首歌好像就是送给纪绪的!她唱得是那么地投入,她用歌声传达对纪绪的依恋和思念;她借歌声与纪绪再一次做情感的碰撞,并跟他诉说心声。

[歌曲]“酒醉的‘打令’,酒醉的‘打令’,告诉他,不要忘记我!啊…酒醉的‘打令’。”

参加汪寿昌的宴会,大家都知道,一定有互动的节目。所以,官员们都是穿着晚礼服来到了宴会。

纪绪更是“便装”参加,他有意散开他的头发,他那洁白飘逸的秀发不知迷醉了多少女孩。

[歌曲]“我哭了,因为我寂寞;我寂寞,有谁来安慰我。自从你抛弃我,那泪水就伴着我。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往日的旧梦,就像你的酒窝,酒窝里有你也有我。”

美女们各自找到自己的“相属”跳了起来,有个美女来请纪绪跳舞,纪绪苦笑了一下,拒绝了。

小女孩一噘嘴,一跺脚,“哼”了一声走开了。

柳好好本来只想唱歌,没有情趣跳舞。可,只儿瓦歹自己跑上了舞台,柳好好只好和他跳了起来。

[歌曲]“酒醉的‘打令’,酒醉的‘打令’,告诉他,不要忘记我!啊…酒醉的‘打令’。酒醉的‘打令’,酒醉的“打令”,告诉他,不要忘记我!啊…酒醉的‘打令’。”

纪绪坐在座位上,一直喝酒。

他没有想到她会来,听着她凄凉的歌声,纪绪的心在流血。

【三】《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纳兰性德.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

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

比翼连枝当日愿。

自从柳好好一上台,纪绪就没有撤眼,他要把别后的八百八十九天的思念,都收进眼里。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她,柳好好也有意无意地偷看着他,纪绪的心里感慨万千:

啊!这多像我俩的初见。

人生如果都能像初相遇时那么美好,那么自然,该有多好!

可现在,我就像那把秋后的“扇子”,被无情地冷落在一边。

本应当相亲相爱,却成了相离相弃。

到底是谁辜负了谁?

当初,是你轻易地变了心;今天,却说是我移情别恋。难道,情人间就是如此容易变的吗?

我与你就像唐明皇与杨玉环那样,在长生殿起过生死不相离的誓言,却又最终作决绝之别,即使如此,也不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