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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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河传.恨眉醉眼》秦观.词

恨眉醉眼。

甚轻轻觑著,神魂迷乱。

常记那回,小曲阑干西畔。

鬓云松、罗袜刬。

丁香笑吐娇无限。

语软声低,道我何曾惯。

云雨未谐,早被东风吹散。

闷损人、天不管。

碧玉还是生气,柳遇春便挖空心思找有意思的事哄她开心,“玉儿,怎么,真生气了?”

“哼!”碧玉把身子转到了一边,把后背给了他。

柳遇春想起了“小曲阑干西畔”这件事,逗弄她说:“玉儿,你忘了?在阑干西畔你着急找我的样子,头发也散了,绣鞋也丢了……”

每每碧玉生气的时候,柳遇春总提及这件事逗她,当说到碧玉那心急的样子时,她总是羞得忍不住笑起来。可这次,碧玉就是不笑。

拿“丁香笑吐”来逗她吧!

柳遇春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茸”,递给她说:“讨厌我,就用它‘啐’我!”边说边把脸凑了上去,碧玉把“红茸”拨楞到了地上,一口香唾啐到了他的脸上,终于笑了……

【二】《陌上桑.之二》汉乐府.诗

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

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

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哄好了碧玉,柳遇春从“畅春院”借了一辆“花车”带着碧玉和柳枝一起出去吃“花酒”去了。

这些“花车”是畅春院为这次“花魁赛”游街时单独定做的敞篷车。柳遇春亲自驾驶着花车,带着仙女般的姑娘向“江浙镇海会馆”奔去。

大路上,这辆花车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走路的人停住了脚步,放下担子,捋着胡子注视着这俩从天而降的仙女;年轻人看见她俩,禁不住脱掉帽子,重整头巾,希望能引起姑娘对他们的注意;就连路边耕地的农夫,也停止了犁地,锄地的农妇,也忘记了锄草,以致于农活没干完的时候,农妇埋怨道,“只因你多看了姑娘那么一眼……”

到了会所,柳遇春给柳枝找了一间上等客房,便去告知了刘基。

刘基来到了柳枝的房间,从门缝里向里观看:只见柳枝面似芙蓉,肌骨盈润,头上只用一只玉簪子挽着个松散灵巧的龙凤髻,髻里又插了些铃铛珍珠,在发间盈盈闪烁;她柳眉黑黛,唇红齿白,长长睫毛下一双丹凤眼闪动着光亮,仿佛是天上的星星。

刘基悄然走进了柳枝的房间。

柳枝听到细微的声响,便回过头来,当看到一个比柳遇春要精神许多的年轻后生时,禁不住欣喜欣喜若狂,“你是谁?”

“你不要问我是谁!你先告诉我,你是谁?”刘基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是这次花魁榜的探花梅黛儿呀!柳公子没跟你说?”

“说了,但他没说你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妹呀~”

柳枝诧异地瞅着他,半天才问:“你怎知我有一个双胞胎的二姐?”

“她叫什么?”

“梅皎儿。”

“梅皎儿,”刘基若有所思,“真是名副其实,一头飘逸的白发,像一朵清香的白梅花[1]……”

梅皎儿兴奋地说:“你,见过她?”

刘基却道:“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姐姐叫梅绯儿?”

“对呀,那是我大姐,她一说话,就脸红,所以才叫她‘绯儿’。”柳枝发现这个进屋的英俊青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位神,“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基笑了笑,“我会卜卦呀,看你的面相我就能算出来,你姊妹几个,老家哪里……”

“那,你也太厉害了。”柳枝简直有些崇拜了,“你给算算,她们现在在哪儿?我去哪能找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