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出了正月，就是农历的二月二。

二月二又被称为“春耕节”，虽然历史久远，但真正成为全国性的节日并在文献上记载，却是在元朝。元时期把“二月初二”称为“龙抬头”的日子。因阴历二月已进入仲春季节，“二月二”处在二十四节气的“雨水”、“惊蛰”、“春分”之间。

这一天，人们盛行吃面条，被称为“龙须面”；有烙饼的，叫作“龙鳞”；有烤糖豆的，叫“龙牙”；若包饺子，则称为“龙耳”。总之所吃的食物都要以龙体的某个部位命名。

【一】《二月二龙抬头》民谣

二月二，龙抬头。

天子耕地臣赶牛，

正宫娘娘来送饭，

当朝大臣把种丢。

春耕夏耘率天下，

五谷丰登太平秋。

清晨，甄友乾让采婗把清婉喊来厅堂。

友乾对清婉说：“今儿是二月二，也是‘开笔写字’的好日子，你让暮羽打扮一下，换身正装，我带他去见他的老师。”

清婉担心地问：“非得让他去吗？”

“是呀，这是你大姨夫吩咐的。”

“大姨夫？”

“噢，就是你大姑父。他嘱咐我说，暮羽年幼，又失去了母亲，要选一位有学问而又慈爱的先生才好。你大姑父的意思是，让孩子自己去瞧瞧，看哪一位先生和他有缘，就请哪一位回来。”

清婉忽然想起了修染让纪绪来当先生的事，便道：“公爹，让我也跟着去吧，你一个人带暮羽，怎照顾得了呀？”

友乾一想也对，便说：“好吧，那你也回去收拾一下，我在大门口等俩。”

清婉转身去了自己的秀楼。

甄友乾在厅里坐了片刻，喝干了杯中的那碗早茶，才起身来到了大门口。

他对仆人王大个子说：“你不必去了，把鞭子给我就行！”

“老爷，刚换的这马，性子有些烈，很是不好驾驭。再说，哪有大老爷自己驾车的？”

“咦，没关系的，想当年，老爷我也是一把骑马的好手……”甄友乾嘿嘿一笑，“关键是，少奶奶也想跟着去，我这个做公爹的，怎好和儿媳同坐一辆车？！”

正说着，清婉领着暮羽出得门来。

清婉踩着马凳上了马车，王大个子把暮羽抱上了车，递给了清婉。友乾一挥小马鞭，小棕马欢快地奔跑了起来。

也就半个时辰，马车便来到了城里。

甄友乾根据地址，先找到了老儒生的家。他得有七十多岁，和蔼可亲，丝毫没有一点儿严师的样子。听友乾介绍完毕，老儒生便伸开双臂想召暮羽过去；暮羽伸出小手，也想跟老儒生玩会儿……

清婉赶紧在暮羽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暮羽立刻缩回了手，大哭了起来，又转身回到了姐姐的怀里。

“哈哈，老夫就有那么可怕么？”老儒生慈祥地笑着，“看来，我俩没有这份师生之情啊！”

甄友乾抱歉地告别了老儒生，又驱车来到了“江浙镇海会馆”——纪绪的寓所。

纪绪有着高高的个子和不俗的言谈，只有从他白净的脸上才能看出他还是一个稚嫩的少年。

相互介绍完毕后，纪绪朝清婉姐弟俩笑了笑，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呀？”

暮羽呀呀地道：“于…暮…羽…”

其实纪绪早就知道暮羽姐弟俩的名字，但他是装模作样地问：“哪个暮羽呀？”便铺开宣纸准备记下来。

清婉道：“他是傍晚出生，‘及至来时春未暮’的暮；‘翙翙其羽’的羽。”

纪绪在纸上写了个“暮”字，说道：“暮羽，过来看看，老师写的对不对呀？”

清婉朝暮羽推了一把，暮羽顺势来到了纪绪的身旁。

纪绪搂着暮羽，把“羽”字也一笔一划地写好了，说道：“你的名字很好。”用笔指着字说，“‘羽’字代表着未来可期，有大展宏图的寓意。因此，暮羽长大之后，一定是英俊潇洒，高大帅气的男子汉……”

清婉心里一个劲地笑：这少年，可真能说。

纪绪又道：“姓名，是父母所赐，也只有父母长辈才能叫；等到了你20岁弱冠之时，父亲再为你取字。他人便可以称呼你的‘字’了。老师也是你的长辈，本可以称呼你的‘名’的，但老师也是未成年呀，直呼其名，总感觉不妥，这样吧，为师给你取一个字，以便老师叫着也方便。”说罢，便抬头看了看清婉。

清婉向纪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给你起个什么字呢？”纪绪问暮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