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半缘修道半缘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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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赠李司空妓》刘禹锡.诗

高髻云鬟宫样妆,

春风一曲杜韦娘;

司空见惯浑闲事,

断尽苏州刺史肠。

清婉说:“这做人差点,若能对女人好一些,也不失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友乾道:“这李绅对女人就更滥情了。有一个成语叫做‘司空见惯’,就是从李绅那里来的。”

“是说他的事儿?”

“是啊,”友乾说,“这人吧,无论男女,只要是好吃,那就一定好色。李绅的家中蓄养了很多年轻貌美的家伎。

当时,刘禹锡在苏州做刺史,他到李绅府中赴宴,突然看到了一个容貌娇艳的歌伎,心为之一动。于是,宴会上刘禹锡就借着酒劲,挥笔写下了一首《赠李司空妓》这样的诗句。

诗中说,‘我在司空大人的府上,看到了一位梳着高高的像宫女一般发髻的女子,她的一曲《杜韦娘》宛如徐徐的春风,轻轻拂过我的心房。李司空对此是见惯了,心底无波,可是我这个从江南来的刺史,可真是柔肠百结啊!”

李绅听他这么一说,便哈哈大笑,当即把这名歌伎叫来,当场送给了刘禹锡。”

【二】《陋室铭》刘禹锡.骈文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

孔子云:何陋之有?

清婉说:“呵,这个刘禹锡,他的《陋室铭》不是说过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怎么也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主。”

友乾嘿嘿地笑,“其实,作为诗人,应该是德艺双馨。所谓‘我手写我心’,心里面是怎么想的,笔下才会怎么写。”

“对呀!”

“是不让我这么一说,像元稹、李绅、苏轼等人的关辉形象,在你的心中瞬间就崩塌了?”

“这有什么!”清婉说,“自古‘才子爱佳人’,这不很正常吗?”

“不光是才子,就是神一般的男人,也是如此。”

“什么神一样的人?”

“比方说,万世师表的孔老夫子呀!他的一生也是三妻四妾的。”

“三妻四妾[1]不是男人的标配么,这有什么可损孔老夫子的!”

“关键是,他的妻妾中,有一个还是他学生的老婆。”

“他霸占的?”

“这倒不是,是他学生想在鲁国当官而‘贿赂’孔子的。”

“这是他学生的不对,怎能为了升官发财,连自己的老婆都送出去了……这与孔夫子不相干!”

“可他笑纳了呀,说明孔老夫子也好这一口。”

清婉也急了:“你们男人,什么呀!怎能‘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友乾笑道:“你提及‘仁义道德’,让我想起了前朝的一位大儒——朱熹。”

“朱老夫子,那可是‘人伦道德’的标杆啊!”

“可他只给别人立标杆,自己却不遵守;他高喊着‘存天理灭人欲’,自己呢,却口是心非。”友乾气愤地说,“这朱熹,其实就是一个假道学,甚至是伪君子,说他是阴损毒辣也一点儿不为过。”

看着友乾对朱熹这样地不待见,清婉问:“看你如此地厌恶他,怎么,他抢你老婆啦?”

友乾搂紧了清婉,骂道:“他敢,他要是伤我心上人一根毫毛,我跟他拼命!”

“你拼得着么?人家都死一百多年了。”

“我挖他祖坟。”

清婉又吃吃地笑。

友乾说:“作为一个大儒,怎能是说一套做一套呢?”

婉问:“他究竟做了什么?”

【三】《观书有感》朱熹.诗

半亩方塘一鉴开,

天光云影共徘徊;

问渠那得清如许?

为有源头活水来。

友乾告诉于清婉说:“据说,万历年间的监察御史沈继祖列举了大量事实,揭露朱熹的伪君子形象。其一,说他曾经带着两个漂亮的尼姑外出旅游,并用甜言蜜语引诱她们‘三陪’,最后二人又还俗做了朱熹的小妾,出去做官的时候都要带上她们两个。此外,朱熹的大儿媳妇,在她丈夫死后,却又怀了孕。”

“谁干的?”

“想朱熹这样的家庭,媳妇是绝不敢出去偷情的,儿孙更是不敢乱来……除了他朱熹自己,谁敢?!”

“不会吧!”

“你想,儿媳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朱熹却以一句‘家丑不可外扬’给压了下来,这不明摆着他心中有鬼么;再说,他写的那首《观书有感》——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他观的到底是‘书’,还是‘淑’?他那‘活水’是怎么给倒腾来的?那‘有感’二字,是从哪方面来的灵感?”

“你这都说的啥?让人听得云里雾里的。”

“待会儿,我会让你明白的……”友乾笑道,“朱熹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人之异于禽兽,是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可沈继祖揭发朱熹说,他不但不知孝顺,而且还虐待自己的老母;他还以儿女婚嫁之机,大肆地收受礼金,一岁之间,数以万计;他以知名学者的身份,开门办学并擅自提高学价,收取高额的学费;并指使家族子弟偷盗别人家的耕牛,宰杀后胡吃海喝了一顿……”

清婉惊奇道:“还偷牛吃?”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谁知道没有记录的能有多少呢?”

“怪不得大元皇帝看不起南宋这些不劳动、光会说的读书人呢,你想南宋有这样的文坛领袖,好的了吗?在蒙古人眼里,读书人和乞丐一样,都是不能自食其力,你想,连吃点儿牛肉都要去偷,真还不如人家一个娼妓,还能靠自己的身体吃饭呢。看来,把读书人排在妓人之后,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哎~”友乾说,“把读书人定为‘臭老九’可不是蒙古人的意思,那是南宋遗民在元初废除科举时的无奈自嘲之语,根本没有相关的法规定制来佐证这件事的。”

清婉笑道:“看来,还真是不能嫁那些读书人了,光顶着两片嘴会说。哎,你回去,也别让有才跟着纪绪学习了,我发现纪绪的那张嘴也挺滑,让有才休学得了。”

“哎~,识两个字,还是好的。”

“咦,”清婉好像有了新发现,“你何不让有才练武,习武之人忠义,没有文人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何以见得?”

“我说一个人,肯定是好男人,真男人!”

“谁?

“三国时的关羽,关老爷呀!”

“他是好男人?”

“那当然,你看他一脸的正气,一定不喜女色。”

“不喜女色,那关凤、关平、关兴、关索,从哪儿来的?再说,你见过关老爷么,你怎知他一脸的正气?”

“见过呀~,关公庙里摆着呢,你看,他的脸红红的,一定是见到姑娘羞的!”

“你也真能联想!他关老爷,见到我,也是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