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赶忙翻出卷宗,那个乞丐本名:胡三。本来一家三口,父母过世后,就剩他一人,此人好酒好赌,还好吃懒做,没两年,就把家当田地全卖光了,只有一间破草屋,在城中行乞度日。城中人大多认识他。他说他那晚之所以到鬼寺是因为下大雨,他住的草屋早千疮百孔,有等于无,所以他就想到鬼寺去避雨。谁知一进鬼寺,雷电一闪,就见到地上躺着个死尸,差点把他吓死!高大人一笑:“这口供还不完整,鬼寺闹鬼,据说连乞丐都不敢住,他那晚是心血来潮去那里还是一直住那里,亦或者是下雨才去住,这要问清楚,还有我记得他的破草屋离鬼寺有很长一段距离,下大雨,他完全可就近找其他农家的干草房或柴房去躲避,为何舍近求远到鬼寺去。还有一些具体情形我也要问清楚,他现在人在哪?”左参知:“城北府衙把他和村民们问完口供就一起放了。”“明天你们一早就去把他传来,当堂再审请楚。还有,这案件影响太大,明天的公审,八王爷和将军都会过来,民众一定也会很多,传令下去,做好防范和安全工作!”高大人说。由于案件要公审,所以审理不在京都府衙,而在公审堂。一大早,公审堂就已被民众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周围的大树高墙都站满了人!主丞坐镇公堂,公堂下首两侧,一左一右,分坐八王爷和黄将军。两人一个贵气,一个霸气;一个儒雅温润,一个威风八面。而被传到的姚有常和刘安康两人都状态不太好。几天不出现的刘安康眼神迷离,整个人瘦了一圈。案件审理开始跟城北府衙差不多,案发当晚,姚家不明白两个女儿为何会突然到鬼寺,而刘家一口咬定,刘安康整晚是在家里。百草堂掌柜等证人一个个作证,都跟先前口供差不多。但是当让传最重要的胡三的时候却出了点状况,有人来报,一大早全城搜遍,搜不到胡三。但随后,城北府衙李大人匆匆赶来,竟报称一大早有人发现环城河中有一具浮尸,捞上来后,就是这个胡三。仵作一大早就已验尸,还没出结果,由于案情严重,李大人就先去追查胡三这几天的情况。竟发现,这胡三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且在城外的胡家酒馆与众人喝酒吹牛。他已将相关人证带了过来。高大人不禁心想:这也太巧合了吧。忙让传上一干人等。带上来的竟有七人之多。而李大人竟还说,证人太多,他只选了这七个最有代表性的过来。胡家酒馆其实就是城北一个平民酒馆,简陋杂乱。平时都有一大堆平民聚在一起喝酒吹牛,有些人可以一吹吹整天,经常有人喝得烂醉发酒疯。酒馆掌柜就作证说昨天晚上戌时左右,一堆客人聚到一起喝酒,聊起鬼寺的案件。聊得正欢时,胡三探头过来不屑地说:“你们就乱猜吧,没意思!哼,我才是整件事情的亲眼见证者!”人们就起哄,让他把事情说说。这酒鬼说:“告诉你们可以!但必须请我喝酒。”众人马上把他拥进来,叫了满桌的酒,所有人都围在他坐的那张桌子,听他夸夸其谈。证人中有二个人是当时最靠近胡三的,据他们所说:这胡三整整说了一个晚上,从戌时初一直说到亥时末,越说越精彩,但越说越不靠谱就像说鬼故事一样。大概就是说那天深夜下着大暴雨,电闪雷鸣,到处黑森森的,但胡三走到鬼寺前时,却发现整个鬼寺发着幽光,是那种青紫色阴森森的光,而庙中亦是有暗黄的灯光。他大着胆子走近前一看,看到姚暄竹和阿奴还有她们家的狗都跪鬼在寺中的夜叉像前,而那个夜叉像竟活了!高大人想,这胡三可以当说书先生了,这鬼话把听审的民众们吓得惊叫连连。那二个证人相互补充把胡三的话复述给众人听:那活的夜叉正在审判暄竹姐妹:先说阿奴是天煞孤星降世,绝对无福嫁入帝皇家,劝她自己把婚退了,出家为尼,不要克了全家,将来又克人家帝皇家,那罪孽就更深重了!然后再审判暄竹,说她是十世妓女......那人还没说完,姚有常就已大怒,冲过去就要揍那说话的人,还好被人拦下。那人哭丧着脸:“姚公子,我们只是复述那胡三的鬼话啊,当时满满酒馆的人都听到的啊,李大人警告我们说让我们来作证就要实话实说,否则治我们的罪啊,您不要怪我们啊。”黄将军却冷哼一声:“自己教女无方却还有脸去告别人!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知道吗?她做得出,就不怕别人说!”八王爷:“姚有常,这胡三的话,一听就不靠谱,哪有雕像活了的道理?他既编故事骗酒喝我们就暂且当故事来听而已,何须动怒?你需要暂时回避还是想留堂听审?”有常终忍下情绪说:“听审。”高大人:“若留堂听审,就需冷静!好了,继续说吧。”那二人又再次复述胡三的说。那夜叉说暄竹是十世妓女降世,此世有幸托生清白人家就应该自爱自重,不应该再水性杨花勾引人家少爷,还做出未婚先孕这样伤风败德的事来,说她不应该再活在这世上。那暄竹听完竟向夜叉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拿出水袋仰头就咕咚咕咚地把整袋水喝光。喝完竟然七孔流出乌血,倒在地上,痛苦万丈,惨叫挣扎半天,最后气绝身亡。把那个阿奴吓晕了。那个狗竟对着夜叉吠起来,那夜叉一生气,伸手轻轻一拍,就把那狗给拍晕了。接着那夜叉一伸手,那手竟突然伸长,一下伸到门来,把在门外偷听的胡三抓到身前。胡三吓得跪地求铙,那个夜叉竟说这胡三与他有缘,说很久没有人陪他聊天了,就让胡三陪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