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就是太怕她了。”锦儿说:“说都不敢说她。”“怎么回事?”阿奴问:“你干嘛要怕她,她不是你姐姐吗?”“唉唷,你以为哪家的姐妹都像你们家的一样哦?”锦儿说:“我们家小姐,从小就被姚明珠欺负得很惨很惨的。”“那个讨人嫌的家伙!”阿奴说:“我以为她对外人才讨人嫌呢,原来对自家人也做得这样讨人!”“可不是吗?”锦儿说:“这次,明明是她自己想来这的,却非要拉上我们小姐,还假装孝顺呢,连太后都被她感动得不得了。”“对了,我正奇怪呢,她到底来这个穷地方干嘛?她那贵脚可不轻易踏贱地的。”阿奴问。“她跟宫里说她想来看顾老夫人,想在这里候着,看她祖母有什么要吩咐的,或者,怕她祖母想见她一面之类的她在这里的话好随时能相见,把太后感动了,就放她出来了。”锦儿说:“她说咱小姐也是老夫人孙女儿,也要一起来,就这样,就把我们小姐拉过来了。”“她真的因为太师府的老夫人才来这里的?”阿奴问。她才不相信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是来关照他祖母的病情的呢。她祖母被隔离在牛家村,她来了能做什么呢?锦儿看了看门口,神秘兮兮地挨近阿奴,压低声音说:“为了偷人!”阿奴惊讶:“姚明珠偷人?来这种地方!偷什么人?”锦儿看了她一眼:“你的云海哥哥!”“你别胡说!”阿奴说:“我云海哥哥跟她才没有瓜葛呢。”“我不知道秦少将军对她是怎样的,但,我知道她喜欢你家云海哥哥。”锦儿说。阿奴看了一眼明敏,见明敏不置可否,小小地抿了口茶。阿奴:”你怎么知道她喜欢我云海哥哥的?”这事,她总不能到处说吧?再说了,她跟太子有婚约的好不好!“上次,为检验咱待诏女们的绣术,唐掌苑不是让咱每个人上交一幅绣品的吗。”阿奴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一笑:“对啊。”说起这事,阿奴就有点难为情。当时,绣品阿奴是按时交了的,但交上去的绣品,差点没把待诏苑里的人笑。因为,她上交的是一方小小的手帕,手帕上就只绣了一朵浮云。那绣口上真的除了那朵可怜兮兮的浮云之外,啥都没有了,浮云都不多绣一朵。“待诏女们入宫受训结束后,每人都要绣一副绣品上交让皇子们挑选的,你绣成这样,别说眼光很挑的皇子公子们看不上了,连外面的普通人家的男儿都不会选!”唐掌苑哭笑不得地说:“从今开始,你给我好好练绣术!”上交的绣品中,突出的,唐掌苑把它们放在绣房里当模范,而对于那些很差的,她一边看一边往旁边装垃圾的木桶里扔。唐掌苑还下严令,不及格的,三天后再交一幅。说完,就让众人散了。阿奴垂头丧气。她自进待诏院以来,总是被群嘲。千言在竹桶里翻找,边翻边劝她:“你别丧气了,是她们不识货罢了,你上次不是绣了一方跟这一样的手帕送给秦少爷吗,咱秦少爷就喜欢得不得了。”“她是我哥,当然会给我点面子啦。”阿奴依然丧气。“不是的啦,秦少爷是真的喜欢!我当初怕秦少爷有误解,就偷偷向他解释,说您目前的绣术水平,就只会绣半个月亮和一朵浮云,这浮云你还绣了好久呢,我跟他说这绣品虽不好,但您真的是用了心的了,让他别介意,您知道他怎么说吗?”“怎么说?”“他说,谁说东西不好的,他觉得很好。”“我傻眼了,这像一陀....”“姚千言!”“咳~咳~我就问他,这浮云哪里好了?您知道他怎么答的吗?““怎么答?”“他只说了两个字:灵气!”千言边在桶里翻找边说:“咦,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找不到了。”“别找了,走吧。”阿奴说。当时,明敏两主仆还没走,就听到阿奴两主仆的对话。.....如今说起这事,三个女孩都大笑了起来。明敏:“你现在还是只会绣半个月亮和一朵浮云吗?”“恩。”阿奴点头。“噗”锦儿实在忍不住,又笑了。“这可如何是好,都快到年了,快要交绣品了。”明敏说。“先别担心这个了。”阿奴说:“锦儿,你干嘛突然说起这事,这事跟姚明珠喜欢我云海哥哥这事有关系吗?”“有的。”锦儿说。原来,阿奴两主仆走后没多久,明敏两主仆也离开了绣房。但是两人离开没一会,明敏就发现自己的手帕落在了绣房,锦儿就回去帮她拿。当锦儿回到绣房的时候,竟发现绣房里有动静。她偷偷从窗口往里一看,看到姚明珠和朝霞竟在绣房的木桶旁,明珠边东张西望,边催朝霞:“找到没有?你怎么这么笨!快点!”开始锦儿以为她是找自己的绣品,谁知当朝霞惊喜地从桶里扒拉出一方手帕,并开心地说:“找到了”时,锦儿偷看了一眼,竟发现,那竟是阿奴的那朵浮云手帕。“你不会凭这个就说她喜欢我云海哥哥吧。”“不仅这个,之前,不是传言她曾送礼给少将的吗?”“这事啊,她说我云海哥帮过她,送礼答谢而已,这也说明不了什么的?”“还有呐!”锦儿说。送礼事件后不久的一天,明珠闺阁里二房外的一个小丫头拿着一方手帕,笑着来跟锦儿说她们小姐近段时间竟在拼命地学刺绣。那手帕是房内收拾倒出来的,手帕的的绣饰虽惨不忍睹,但因料子极好,所以这小丫头舍不得扔了,就捡来打算自用。她打算把线拆了,自己重新绣对小鸳鸯进去呢。两人正取笑着那大小姐的手艺呢,忽的听到府内人慌乱的声音,听到晚霞的大嗓门叫:“快找!这手帕是咱小姐的命根!找不回来,咱全都不要活了!小珍呢?”锦儿和那丫头脸色大变。那丫头的名字就叫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