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回头一看,原来自已护在身后的竟不是阿奴,而是明敏!她今天穿着打扮都与阿奴很类似。而且,刚才阿奴明明站在这里的,怎么这一眨眼,就跑开了?他不知道,在他与护卫说话期间,明敏正好过来找阿奴,看到阿奴在这,就赶了过来,谁知几乎同时,阿奴被不远处的一挡卖扯线人偶的吸引了注意,转过去买人偶了。明敏想追她时却在这卖糖葫芦的档前被黄景泰拦下了。也就是说,在云海和家中护卫说话的短短时间内,原来站着阿奴的位置上站着的是明敏。因为明敏的模样身形跟阿奴有几分相像,穿着打扮又类似,这事又发生得又巧,于是紧急间,云海就弄错了。明敏脸红红向云海施礼道:“明敏谢虎威将军相救之恩。”“举手之劳。”云海答。“明敏。”阿奴向前牵过她的手:“才多久没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没有啊,还不是跟以前一样。”明敏说。“我一直请你出来玩,你怎都不出来?”阿奴问,她知道明珠在这,她故意说给明珠听的。“呵。”明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我事较忙。”不会撒谎的她说完这话脸就红了:“年在即,家里事多,我走不开,刚好今天得空,就跟明珠姐姐出来了。”明珠之前一直不让她出来,今天,忽的想到云海有可能全与阿奴在一起,若近着阿奴说不定就有机会接近云海了。于是,她就破天荒地准明敏出来找阿奴,前提是,明敏必须带上她。想不到出来,竟先遇到黄景泰。这黄景泰有一天,在姚家遇到了明敏,见过其真容后惊为天人,她得不到姚明珠,就把主意打到了明敏的身上,竟求明珠帮其得到明敏。明珠竟答应了。今天出来,这黄景泰一见明敏就色心大起,想当街把人抢走,不想被云海坏了他的事。这明敏可是待诏女,诏书没下之前,她可都是皇家媳妇的待定人选,这黄景泰实在太无法无天了。这时,子规出来,叫了声:“云海哥哥。”“好。”云海应了声,跟众人说:“告辞了。”明珠问他:“少将军,你们是去农庄吗?”“恩。”云海应了她一声。“刚好,我要去看我祖母,我跟你们一起去。”她说着对跟着她的人说:“你们护送二小姐回府吧,不用跟着我了。”说完竟毫不客气地跟着子规上了马车,跟着云海往农庄而去了。杨忠上前对明敏:“二小姐请上轿,小的护送您回去。”明敏对阿奴:“我要回去了。”阿奴有点恼火:这姚明珠怎么这么可恶!她自己不要脸上我家马车也就算了,她竟还让人把明敏送回家!“你才刚出来,干嘛要那么快回去?她让你回去你就要回去吗?不理她!”阿奴说。“跟她没关系。”明敏说:“是家里还有事。”“好吧。”反正医馆也忙,于是阿奴说:“那除夕那晚,你总没事了吧?到时候一定要出来游船哦。”明敏边上轿,边跟阿奴说:“我,我到时看看吧,能出来我就尽量出来,再见。”“再见。”阿奴说。阿奴往医馆走时,回头,发现明敏的轿子虽已走远,便她还是掀帘看她。阿奴忽的心疼:姚明珠这人,真是太可恶了!........姚老夫人身体越来越差了,她头发全白了,人整个干瘦了下去,真如阿奴所说的一样,如老树,渐渐干枯,看着让人越来越担心。因而有常日夜在农庄照顾她,这老夫人也从一开始的埋怨他,到不理他,到日渐对他温和。这几天,净慈也一直在农庄逗留。她当然不是为了老夫人。从老夫人进疫区的那一刻起,这老夫人在她的心中,就是个死人了,如今对方虽然还能喘气,但她心里清楚,对方没几天活头了。她来这里,是为了她的儿子姚天赐。她看得出,有常想撮合卫琳和天赐。要是他俩能成的话,这倒算是一门不错的亲事。与卫国公家联姻这可是帝都多少名门望族求都求不来的。卫国公不像太师府,人家不仅享有一品爵位,而且掌有实权。卫家三个孙子,是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三个。让天赐娶卫琳这事净慈之前也想过,但后来觉得希望不大,一来,卫琳看着像不太喜欢天赐的样子。净慈当然不希望她的儿子像她一样,牺牲爱情来成全利益。她希望天赐一辈子能如意地活着,自然也希望他的婚姻能两情相悦,幸福美满了。二来,这卫琳必是皇家要选的媳妇,若事先撮合了,让他们有了感情后,卫琳却被皇家娶走的话,那天赐岂不伤心死?于是,她先前就打消了让天赐娶卫琳的念头。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凭有常与皇帝的关系,若有常掺和这事,那成功的几率就很高了。加上卫璋与靖和公主婚解除婚约的事也可以看出,陛下不是个强求儿女婚事的人,于是净慈的心又活络起来了。这几天她留在这也是想趁机先多多了解下卫琳。今天,净慈接见了一位许久不见的客人。这个人就是她在家当女儿时的近身侍女金铃。“小姐,谢谢您当年的成全!”金铃一见她,就跪在地上感激地对净慈说。原来这金铃儿并不是如慧觉师太所想的那样因知道什么大不了的秘密而被灭口了,而是净慈把卖身契还给她,让她脱了奴籍还给她一包银子,让她回老家嫁人去了。“快起来,你我主仆一场,情如姐妹,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净慈扶起她:“此后,你我见面就如姐妹般相聚就成了,你这些年过得怎样?”“蛮好的,日子虽不富贵,但不愁吃不愁穿,儿女孝顺丈夫疼爱,公婆也好。”金铃说这话时,那是一脸的幸福,脸上洋溢着微笑。净慈感叹:“真是让人羡慕的生活。”“小姐,您这几年过得怎样?刚才见到大少爷了,我感觉像在做梦一样,当年,他刚出生,才比巴掌大一点儿,如今竟长成个能独挡一面的男子汉了。”“是啊。”净慈微笑:“光阴真是神奇啊。”“小姐,您还别说,大少爷长得蛮像大公子的,我如今要是不像当年那么单纯的话,恐怕还真的认为他是大公子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