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慈如此一想,就乐颠颠地要去找阿奴,走到半路,碰到南烈:“殿下,书房。”“哦。”他一个拐弯就往书房而去了。最近因婚事而荒于政事。看来有不少消息送到书房来了。“是哪里有消息送来?”“离火。”南烈说。君慈回到书房,拿起放在他书桌上的一封密信就看了起来。刚看完,就听到外面有声音:“殿下,忠奸两掌柜来了。”“让他们进来。”忠奸两掌柜余忠和侯简本来是阿奴的人,自从跟着云海过了一次南方后,他们就入了应策府,成了君慈的幕僚之二。一般人都叫他们余大人和侯大人,但有些老熟人依然叫他们忠奸掌柜。这老熟人中,比如高小明。刚才在门口向君慈报告这两人来的就是他。君慈一叫进,他与忠奸两人一起进来。奸掌柜一进来就双眼发亮地问君慈:“殿下,听说您府上藏珍有极好的夷蒙清酒,能否赏两口来喝?”他说着骨一声吞了下口水,完全一副谗鬼样。忠奸两柜掌唯一的共同爱好就是都会酒。会酒是指懂酒,懂酒当然不等于滥喝酒,这两人嘴叼得很,爱品世间美酒。夷蒙清酒只出在北牧,只供北牧皇庭,且稀有,因为,该清酒不仅配方不传外而且材料难得、酿造还极费时,需雪藏三十年以上,对酿造地的要求也奇高。只在北牧的夷蒙山酿造的才是最正宗,其他地方酿出来的就不太一样。曾有一级品酒师评说,其他地方所酿的夷蒙清酒,少了夷蒙山夷蒙清酒的灵性,不应该称之为夷蒙清酒,即使其配方选材和酿造技术甚至酿酒师都一模一样!镇北公主却不仅用其为给君慈做菜,还送了他三坛。君慈一坛都没喝,自从他上次喝了酒弄伤了阿奴后,除非应酬不得已,否则他就不喝酒了,再好的酒他都不喝,包括这极品清酒。君慈一笑:“镇北公主给我送来了三坛,你们拿两坛去喝吧,留一坛给我当镇府之宝。”两掌柜一听君慈的话,俱双眼一亮,大喜:“谢殿下!”这殿下真是太爽快了。“正好。”君慈说:“这个消息你们三个来看看。”三人近前来。君慈一摆手说:“坐。”就顺手在前面的茶具上拿了三个杯子,给三人一人斟了一杯茶。这个殿下估计是这个世上接人待物最平民化的亲王了吧。三人道了声谢后,就坐在椅子上,与他围炉而坐。其间这武王还伸手拿过一旁的拨火钳拨了一下火炉里的炭火。这时,门口守着的小喜子向里报:“殿下,姚姑娘来了。”“让她进来。”君慈不禁微微一笑。她倒急着来找我来了。阿奴是接了鸳鸯的茶给端过来的。忠奸两掌柜跟她打招呼:“姚姑娘。”阿奴嘴一呶,笑道:“哼,两个坏老头。”两老头皆一笑。这两老头是这个小丫头请进姚府的,又是她让他们跟云海过南方的。两老对其的接人待物及看人用人的眼光及本事是非常惊叹的。她走到君慈身边。君慈的眼光一直跟着她,见她粉雕玉琢,眉眼带笑地,真是觉得心里对她越来越爱了,笑问她:“你来干嘛?”她把茶托往桌面上一放:“给你们斟茶递水啊。”君慈朗然一笑。刚好几人都把茶喝完了,把杯放下。她很适时的给几人杯里都续了茶。还把原茶壶收到一旁去。看着还真是煞有介事的。君慈也不理她,留她在这折腾。她把茶杯收后,回头,看那三人在传看书信。他看了他一眼,他眉一挑,眼光光地望着他,完全一副被色迷晕头而忘了正事的样。她白了她一眼,见他没赶自己走,不过他们若在谈些不想让她知道的事的话,估计就不会让她进来了。于是,她就恃宠生娇地,转头负手看他的书柜。三人传递着看过他递过来的密信后,最后拿信的小明把信还回给他,并说:“殿下,这是离火传回的信息吧?”“恩。”“寿王与诚王、北牧有所联系?”奸掌柜说。“这寿王是谁?”南烈问。寿王,是景帝时期所封的一个王,封地在西北魔耶河以北,西邻西蕃,北近北牧,地处荒凉,环境恶劣。最初一代寿王是桓帝的第十子、景帝的十皇弟,他的生母是桓帝的大杨妃,传说当年因避景帝生母苏太后的毒手,这两母子远逃于边陲苦寒之地。“如今的寿王应当是传了三代了吧?”给众人解说寿王来历的忠掌柜不太确定的问君慈。“是,新一任寿王与太子同年,二十岁。”“年轻人。”奸掌柜说。“诚王与寿王,这两个以前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竟搅一块去了。”忠掌柜说:“这寿王,都快被世人忘记的人,而且他们之前也恨不得世人想不起自己的人,竟也开始跟着诚王蹦跶了,这其中必有令其蹦跶的机缘啊。”小明一笑:“这两人封地一个在西方,一个在西北,相距较近,说不定他们只是走走亲戚呢。”奸掌柜冷笑一声:“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既倒霉又居苦寒地的寿王,早没了远亲,而诚王就更是从不做无用之功,从不会花费时间与没有价值的人来往的,这次却忽的与其有了秘密联系,恐怕是其忽的有了价值。”“现在的寿王一样穷,一样没势。”高小明说。“一样穷,不清楚,但一样没势,那绝对是不正确的?”奸掌柜说。小明一愕。“当年的大杨妃,如今的大杨妃、小杨女。”忠掌柜说:“还有信王,如今的杨家也开始扬眉吐气了。”小明不禁看了君慈一眼:事情竟忽的关联到杨妃和信王这边来了。当年的皇家内部恩怨,外人所知虽不详,但聪明人,从种种迹象可推测出内里的刀光剑影。君慈:“寿王封地与北牧相邻,又与诚王封地不远,有所来往,这说明不了什么?”“可信里所报,三方是秘密来往。”奸掌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