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的事,红姑怎么说?”信王问。“她说,以她与姚子规在云雾山的交手情况来看,汪净明不是姚子规杀的,她觉得出手的人应该是姚子规的师傅陆玄的手笔。子规所使的是小灵苏手,远没达到大灵苏手的水平。”小隐子答。“那汪静明到底是怎么死的?”信王问:“不是说他的身上无伤、无痛、亦无病,是他自己把自己饿死的吗?”“红姑看过当时押送人员的供词,她注意到里面有个细节:有个老头给汪静明送行,并轻轻拍了他的肩头一下,红姑觉得就是这轻轻一拍要了汪净明的命。”“轻轻一拍就能要命?”“红姑说,这就是大灵苏手的恐怖之处,陆玄那一拍估计是伤了汪净明的心脉。”“不是说他没伤吗?”“此伤不一定是我们认为的寻常意义上的伤。”小隐子说:“比如说大灵苏手的气劲,通过脉门对人体造成影响。人体各脉相緾,牵一发而动全身,以汪净明之死为例,陆玄通过用气劲通过相应的穴位影响了汪净明的心脉,从而渐渐到影响他的全身经脉。”“他拍了汪净明一掌,汪净明就一点察觉都没有?”“当事人一开始没有任何不适之感,最多只感觉心一惊,但他当然不会知道,就是这一心惊,自有一股浊气自心起,流转全身之奇经八脉,使人体气血渐渐不通,经络渐渐不通,胃口不开,吃欲不振,最后血液拥堵于心,造成猝死或饿死等等各种死法。”“就没有解救的方法吗?”“有的。”小隐子说:“红姑说,其实这陆玄对这汪净明留了活路的,只是汪净明自走死路罢了。”“什么意思?”“如果汪净明真的依刑部所判,严格按照相关流放流程,一路安分的跋山涉水,粗茶淡饭走到流放地的话,他的身体就会不治而愈。”“为什么?”“浊气自心起流转于经脉,若粗茶淡饭不停运动,则会促进人体血液循环,气机顺畅,浊气会慢慢消失,可是他一路上豪车大船轿夫运送,还大鱼大肉,并日夜有女相伴,大施淫欲,诸如此行,无疑是自取其死!”信王长叹了一口气。“这大苏手竟是如此历害!”汪净明说。“是的,能杀人于人未察之间,但很难学成,即使学成亦是不到非不得已,不得使用,更不会轻易传与他人,因而此术已渐渐失传,若子规的师傅没将此术传于子规的话,恐怕这大灵苏手就从此失传了。”“他可能现在还没传,待子规医学修为再高一点,他就会传给她也不一定。”“他已经死了。”“他死了!”君信震惊。“应该是的,红姑说姚子规在福临寺给陆离供了牌位。”信王缓了一口气,说:“鬼母现在怎么样了?”“唉!灵女死了,她正伤心得紧,本来我们的人准备好了,打算刑部一把人扔到乱葬岗,我们就把人给救回来,谁知那关尚书却忽的心血来潮,把人给火化了,鬼母一想到灵女活生生地被火化掉,她就心如刀绞,伤心欲绝。”“这个棒槌!”信王气怒地把杯一砸,恨声道:“之前,明明所有死亡的囚犯都被扔到乱葬岗了事的,为何他却偏偏要把这灵女给火化了!”其实,本来刑部也是打算把人交由相关人等把这死尸拉到乱葬岗扔掉了事的。但在交接之前,刑部尚书过来,围着那尸体琢磨了半天。他这人一向自信,在他主事刑部以来,在施刑上从未失过手,这一次,怎么失手了呢,还是在他亲自主持之下失的手!他觉得这简直是其从业生涯上的奇耻!他不甘心,百思不得其解,总感觉哪里不对。他琢磨半天,就是不让人把尸体拉走。琢磨来琢磨去,他忽的想到了他在刑部档案上看到过的一件关于前尚书夺魂亲办的一件很出名的案例。当时,刑部有个很重要的犯人,刚被抓进来,还没受刑呢就莫名奇妙地死了,找不出原因,犯人没中毒,没有病,全身无一点伤口。刑部查了许久都查不出来死因。最后,夺魂尚书就把这犯人扒光,把他身上有毛的地方全剃光,重新给察他的全身,最后在其头顶百汇穴处发现一个几不可察的小伤口,他命人剥开伤口,发现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最终,死因找到,凶手也找到。凶手就是看守的狱卒,他袖中藏有袖弩,趁这病人熟睡之时,利用职务之便,用袖弩伤了这犯人。.....“那么,现在这个灵女是不是也是被人暗下黑手而死的呢?”棒槌想。于是,他命人把这灵女扒光了,把她身上有毛的地方也剃光了,细细地检查了她全身一遍又一遍,尤其细致地检查了头部。经多次检查,她的头部确实无任何伤口,然,她的身上却又有很多伤口,她被抓时经过苦战,抓回来时又受了刑。有旧伤那就很难判断啊。他想了想,双眼一亮,想到一个自认万无一失的方法!把她火化了!她身上若有暗器那会遗落在她的骨灰里。“啊!我真是太聪明了!”关尚书当时兴奋得很。于是,他就命人把这灵女给烧了,在骨灰里细细找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得出了个结论:“原来,这妖女真的是瘁死的。”棒槌沮丧得很。鬼母等人,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灵女在被抓之前已在自已身上种了盅,这盅遇酒就会发作,造成假死的现象,待刑部按惯例把人扔到乱葬岗后她们就能救人了。谁知,却出现了意外!灵女表面看来像死了一样,但她的意识是清醒的!也就是说她被扒光脱毛,甚至火化时的意识都是清楚的!一想到这些,鬼母当场吐血三升,差点就跟着自己的爱徒去了。......夜半阑。醉红楼里灯红酒绿,淫声浪语。忘蜀阁里,黄景泰正乐而忘蜀,大展神功,以一敌七,把七个姑娘杀得丢盔弃甲,咿呀鬼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