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只要关联不到,就不会有事!”鬼母说:“难道所有的去过狐仙庵的女人与其家人都有问题不成,那这有问题的人就太多了,他武王府的苏忆萝不也去过不少次吗?”信王坐到椅子上,说:“也对。”“胡尚书是聪明人,关联不到他,他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清白,他们没有证据,就奈不了他何。”鬼母说。“我从狐仙庵拿过一批钱。”信王沮丧地说。“什么?”鬼母脸色一变。“用那征粮车运的,隐秘得很,应该没事,只一次。”信王说。虽只一次,但他的心里很不安。李君慈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狐仙庵的?“我让你们别招惹苏忆萝,你们不听,非得利用她,现在好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神女说。“他应该没发现,发现的话,他的行动应该不止这些。”鬼母说。“就只是这些,咱就已损失惨重了!”信王痛心地说:“李君慈一直想动漕帮,这次,漕帮真的完了。”通敌罪名,有谁能救?“咱们所有见不得光的钱,几乎都通过漕帮来去。”神女说。“损失在所难免了,先沉住气见招拆招,看看风声再说吧。”鬼母说。“损失太惨重了!”信王狠狠地一拍扶手,愤恨不已,想了想,他的眼睛凶光一射:“他杀咱一个措手不及,咱也给他来个措手不及!”说完这话,他的眼神,神情里竟透出疯狂兴奋之态。.....皇帝气得差点吐血。北牧的乱贼竟潜伏在帝都多年!还有狐仙庵和皇觉寺!甚至还关联很多朝廷命官!他下令刑部彻查。如此一来,所有去过狐仙庵的女人都心中惶惶。而这些女人的家人尤其是丈夫的心情就更是一言难尽了。.....忆萝快哭死了。“怎么办?”她惊慌地问小随:“仙姑她们应该不会供出我来吧,我们没有实名去的,应该没人知道我们去过狐仙庵吧,皇子哥哥他不会知道这事的吧,他若知道了,会不会认为我也下过那什么逍遥城吧?”“郡主,你别自乱阵脚啊!这帝都去过狐仙庵的女人太多了,哪个贵族家的女人没去过?况且,咱又不是实名去的,没人会查到咱头上的。”“原来他们是骗人的,我觉得她蛮灵的啊。”忆萝说。“灵验可能是真灵验,但干些其他勾当可能也是真的。”小随说:“可惜那钱了,时间还没到呢。”“算了,只要不查到咱头上,只要皇子哥哥没发现我到过狐仙庵,就一切都算了。”忆萝说。此后,她就安安分分的,当他的王妃,在家相夫教子就好了。姚阿奴不管生死,在这段三人的感情了,她都已彻底出局了,没人能再撼动她与武王的感情,没人能夺走她武王妃的名份了。......昨天大军回朝时,阿奴与明敏还有锦儿等都戴着纱笠,挤在人群里。因为这样可以见到他,好久没见他了,思念得很。以后,他们相见的机会会越来越少,甚至会没有了。那天,看着他在马上过去,她的心一阵触动。每次长期分别后再见,她都觉得他身上气度又沉稳了几分。不知某天,当他成婚了,身边有妻儿了,那时,她再见他,会是什么心情?今天一早,就听到那几个劲爆的消息。这家伙......做事总是惊天动地的。他一回来,阿奴就又回秦宅来住了。住秦宅,离他远点但他惹想见她,恐怕天涯海角于他都不是多大的问题呢,何况,相隔没多远的秦宅。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知道他会来的,所以她都做好了等他的准备了。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来。晚上,他就又摸进栖心阁来找她了。他现在不是应该很忙的吗?竟又是爬梯子,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上次被我娘吓得摔了个跟头,竟还不知吸取教训!真想吓他一吓!阁上不点灯,廊下也不点灯,她站在亭柱后,看着他上来,走到她的窗前。“咦,怎么把窗关上了?”君慈奇怪。她不是不爱关窗睡觉的吗?他伸手去拉那窗。轻轻一拉,拉不动,似乎用了点力,似乎再加了点力。阿奴翻了个白眼,真怕这粗鲁的家伙把自己的窗子给整坏了。她从阴影里走出来,没好气地说:“在这呢!”他吓得一个跳脚!“我去!”他拍着心口:“姚阿奴,不带这么吓唬人的!你从哪冒出来的啊?”“我一直在那站着呐。”阿奴指了指那廊柱。他一笑,就向她挨过来:“我知道我会来对不对?这叫心有灵犀哦。”“我在看风景。”眼见他越挨越近,还要牵她的手,她退了一步,转身推门就进了房里。他紧跟在她身后进来,还顺便把门带上。“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吗?”她冷冷地说。“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他说:“我们好久没见了,不要吵架了,说点其他的吧,我在南方,给你带了礼物呢。”他说着,伸手入怀,看来是想拿礼物。“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她说:“我是认真的!上次时间紧,可能你觉得没把话说清楚,那这次就好好地把话说清楚吧。”他有点失落地的把手拿出来,说:“我刚出征回来,昨晚又与敌人硬战了一场,好久没睡个好觉了,我有点累了,咱就别闹了好不好?我若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就看在我为你出气的份上都消气了吧。”阿奴头一低,有点心疼,她也不想跟他闹的啊。他走近来,又想牵她的手。阿奴再次躲了一躲,狠起心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我们退婚了,以后都不可能了,那从此各走各路,不再有任何纠緾这不是天公地义吗?你为何会觉得我在开玩笑?”君慈看了看她的神色,忽地有点不安。“我把欺负你的人都狠狠教训了,皇觉寺,钦天监我都教训了,就是为了给你赔罪的,你就不要生气吧。”阿奴摇了摇头:“李君慈,你是不是弄不清楚状况,我与你之间的事,与其他人无关,事情的关键是我与你已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