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点了点头，眨巴着大眼睛说道：“娘亲，那你为什么要嫁给父亲？我听侍卫们说，父亲以前……”

“闭嘴！”话语还未说完，那中年妇女一声厉声呵斥，小姑娘当即吓得闭上嘴巴，小嘴一瘪，差点被吓哭，但又不敢哭。

……

四周众人指指点点，那些谈论全都落入了夜峰耳中，不过他没有在意，只是感觉有些无奈。

世俗之间便是如此，表象的东西会迷惑大多数人的眼睛，而且世俗中人在潮流中容易迷失自我，太容易盲目跟风。

倘若如今有人识破了他的身份，让世人知道他就是那个威震大陆的帝体夜峰，恐怕很多人又会去议论云含嫣等三人，会说她们其实配不上夜峰，会说她们是趋炎附势，或是靠美貌攀高枝变凤凰……

他们或许不清楚，也完全不会意识到，若是夜峰动怒，他们那些言语给他们招来的就是毁灭之灾。

最后连云含嫣三个姑娘都有些忍不住了，不过夜峰朝她们微微摇头，夜峰如今的心境早已经脱离了世俗，看到的东西并非常人所能及，他眼中并没有这些，毕竟很多东西，既然存在，都有其特别的意义，不管最后会演变成什么，其中都各有因果。

四人默默从人群中穿行而过，所到之处，皆是无数的异样目光和各种议论声，只是如今夜峰心境非常平和，对于世人，他心中生不起什么怒意，如今能让他真正心生波澜的事情很少。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曾经夜府所在的地方，入眼是一片废墟，残破的墙体尚且还有些耸立着，但里面的建筑都被荡平了。

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了，但夜峰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似乎是被几道掌力直接夷为平地的，里面还能看到几条深深的沟槽，那是剑痕，至少也出自半圣以上的强者之手。

“这里就是夜府，我和爷爷还有周伯，春花秋月以前都住在这里……那就是我的曾经的小院……”夜峰看着眼前的废墟，心中虽然有些怅然，但也没有太大波澜，亲人平安无事，这些东西毁了便毁了，在他看来并不重要。

他指着那些残痕朝南宫琳和秦妙音开口，云含嫣曾经也在夜府住过一段时间，夜峰那座小院就是他们曾经的新房，如今早已面目全非，若非在此居住过，根本就无法辨认出来。

围着残破的废墟转了一圈，夜峰并没有理会路人的诧异目光，他带着三个姑娘默默离去。

靠近皇城的四周，曾经那些文臣武将的府宅几乎都被荡平了，特别是几人来到皇城所在的地方，此处的场景有些触目惊心，在那废墟中，尚且还能看到一些衣袍裹着的白骨，当初云武国皇城被殃及，也不知多少生命悄无声息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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