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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外，右都王显得有些颓废，仿佛一下子散去了半身修为，老了几百岁。

重华微微挑眉，不知道他这是发生了什么。

明明她去他府中问责的时候，他还振振有词，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样子。

怎么这会儿同负荆请罪怕也就是差两根荆条了。

“右都王。”重华淡淡的喊了一声。

右都王浑浊的眼恢复了一点光亮，十分激动道：“殿下！”

他膝行了几步上前，在重华的脚边停下，重重的磕头哀求：“殿下，求殿下绕过凝锦一族，殿下！这一切都是罪臣的安排，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凝锦也是受罪臣胁迫……”

重华啧啧出声，觉得十分稀奇：“这倒是有趣，凝锦自言是为了固君宠，怎么到了右都王这里，就变成了被胁迫，是不得已呢？”

她随意的在大殿前的台阶上坐下，定定的看着右都王。

右都王一时语塞，他颓废的垂下了头，看起来好像又老了几岁一样。

好半晌后，他才气息微弱的开口道：“罪臣同凝锦的母亲曾有过一段缘分……”

明明这一句话没有几个字，可从他的口里说出来，却似有千斤重，压的他张不开嘴。

右都王年轻时，曾扮作游散修行的行修，在人魔两族的交界之地，邂逅了凝锦的母亲音姚。

音姚是极为稀少的灵妖族。

灵妖族并非是灵或者妖，而且介于人魔之间却又不同于半魔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