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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洌的记忆就在这背影越走越远中，戛然而止。

他蓦地睁开眼睛，仙子眼角的花纹盈满了他的眼。

他怔怔的盯着那仙子，刚刚记忆里那种锥心的剧痛仿佛还盘踞在他心口，让他无法从那种情绪中抽身而出。

亲手抽取心爱之人的情丝，让心爱之人不再爱这天下万物，也不再爱他……

那种疼痛，心情只有爱过的人才能理解。

阿簿盯着慕容元洌，见他一直没能缓过神来，就知道他这一次恢复的记忆一定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

她耐心的等着他自我恢复。

等了大约半刻钟，他才从那种情绪中缓缓挣脱出来。

他感觉到脸上冰冰凉凉的，伸手一抹，愣住了。

他竟然哭了？

阿簿淡定的看着他擦泪，“需要给你时间去洗把脸么？”

他摆手，“不用。”

如果在这里的人是阿簿和衡儿，他肯定要躲去洗个脸将这狼狈脆弱的一面洗得一干二净的再出来，可是眼前这仙子与他素不相识，他没必要如此在意颜面。

他将刚刚记忆里的事一点一滴全都讲述给仙子听。

阿簿静默听着。

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愿意为天下苍生付出自己生命的人，真的会是她？

她无法想象自己也有那么博爱的时候，现在的她就是为天下人付出一身神力都不愿意，又何况是付出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