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细思(1 / 1)

小山河 北斗二娘 1276 字 1个月前

听到开门声,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的迟夏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骆寻关上门,转身看到她的样子:“睡着了?”“嗯。”迟夏捞起杯子喝了口水:“其实感觉还行,就是有点累,比用药的时候轻松多了。”骆寻一顿,打消了此时问她的念头,目光落在她吃完光了的碗上。他走过去收了碗:“案子的善后工作老林他们会负责,你先去休息。”迟夏张嘴想说话。“别想了。”骆寻加重语气:“休息,睡觉,我回局里一趟,迟点把你的手机送回来,到时候再聊聊这件事。”迟夏想站起来,感觉膝盖都是软的,不逞能了,点了点头:“骆队,今天谢了。”骆寻哼了一声:“活蹦乱跳了再谢吧,现在别说这些虚的。”他拿碗进了厨房,快速洗了锅碗,出来的时候见迟夏还在沙发上坐着:“怎么还不进去?你准备睡这啊?”迟夏眉头轻拧,看着他说:“骆队,我腿有点软,站不起来。”“那我是扶你进去,还是捞你进去?”“捞……是从警局出来那种吗?”迟夏噎了一下。她迟夏活了这么多年,今儿最狼狈。骆寻点头:“就那种,简单省事。”被队长从局里抱着跑出来,迟夏有点懊恼:“有点丢人,这不符合我一开始的人设,传出去会被笑死。”“笑一笑十年少,他们笑他们的,又不会少你一块肉。”骆寻走过去把人扶起来:“也算是你为警局寿命增长事业做份贡献吧。”迟夏笑,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结局。看到他胳膊上自己的“杰作”,她又问:“这……你确定这是我搞的是吧?”“不然呢?”骆寻扶着她往卧室走:“难不成我应该有什么特殊癖好非要往迟警官你身上赖账?”迟夏有点心虚:“那倒不是,那您的尊贵的肩膀还好吧?要不要我补偿……”她意识混乱的时候又咬舌头的习惯,怕自己把自己搞灭口了,所以才会在每次发病的时候准备那些用来咬的毛巾。大概率来说,就算她知道当时咬的是骆寻,但口劲儿也不会小到哪里去。“都跟你说了,没事。”骆寻把人扶到床边:“你现在是不是脑子有点乱?”迟夏眨了眨眼睛:“说实话,有点。”“那就好好睡你的觉。”骆寻把自己的电话放下了:“密码我刚撤了,有什么事就打老林的电话,我尽量早点。”其实迟夏想说倒也不用,今天这个情况其实还算轻的,但想了想,她还是点了点头:“好。”骆寻走到门口的时候,迟夏忽的叫住了他:“骆队,查一查那个化妆师。”“那个神手?”“嗯。”迟夏看着天花板:“为了以防万一,查一查吧。”“好。”骆寻关上门出去了。回到警局,林文觉他们立马就拥了过来:“咋样啊?小夏怎么样了,没事吧?”“我擦,老大,你这胳膊咋回事啊?你是来的路上顺便跟人打了一架还是怎么的啊,赶紧处理一下吧你……”曹斌先看到了骆寻的胳膊,一脸惊心:“我去给你找医药箱啊……”“送迟夏回去的时候遇到了点突发状况,已经处理过了,不碍事,迟夏那边也没事,都放心吧。”骆寻将人拽住:“你们梳理的差不多了吧,相关证据整合好了没有?”“都妥妥的了。”曹斌还盯着他的胳膊:“你瞅瞅你这胳膊肘子多吓人啊。”林文觉皱了皱眉,替他解围:“孩子抓的?还有你这肩膀,被咬了?遇着儿童走失了?”骆寻看向他,见他一本正经地扑腾了两下眼皮子。“啊,对,回来的时候碰到个孩子跟父母走失了,情绪有点激动,我哄了哄,应该有啥多动症吧,又抓又咬的。”骆寻顺着他的话胡编乱造:“对了,这个案子,我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要跟你们说明一下。”曹斌和卷毛深表不信。骆寻走过去,移开桌子上大家整理好的相关材料:“周衍宸那个案子你们还记得吧?”见他神色凝重,曹斌他们也认真了起来,齐齐点了点头。林文觉想到了什么:“你是怀疑,从周衍宸的案子开始,中间的李一鸣,包括这次周婉柔,这其中都有所关联?毕竟现在潘海丽人间蒸发,而氢氟酸的来源我们还没有查到。”“老林说的没错。”骆寻在案情板空白处写下一个账号:“这个账号是周衍宸被抓后他爸给我的,据他说周衍宸的改变应该就是从跟这个账号的主人联系开始的。”“但案发后这个账号就注销了,至于徐洋的案子,李一鸣入狱本来就带着某种目的性,虽然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还是得关注。”“所以……”卷毛的脑子这次转的挺快:“结合这次周婉柔的案子,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策划,小夏说的没错,这个案子里涉及的所有人都是棋子!潘海丽毫无疑问就是那个策划者的人!”骆寻点头:“对,而且是一场很完整且成功的策划,俞佳就是这个策划中最重要的一环。”“的确。”林文觉接道:“俞佳的生活环境本来就导致她价值观扭曲,只要搞定了俞佳,裴新录根本不是问题,至于裴希和周婉柔的死,对方只要轻轻推一把俞佳,就可以达到想要的结果。”林文觉神色凝重了起来:“把人杀了,又架着郑兰书去复仇,让她的手沾上血……”而且从现场拍摄的那个视频来看,对方肯定知道周婉柔的尸体埋在哪里,那么处理周婉柔尸体的,很有可能也就是这个第三人。”“毕竟,就算郑兰书没有这个病,我也不相信一个母亲会为了复仇那么糟蹋女儿的尸体。”这番话,说的众人心惊肉跳。曹斌迟疑着说:“你们发现了没有,周衍宸,李一鸣,再加上这次的俞佳,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指了指脑袋:“他们思考问题的思维方式,都跟正常人不一样!偏执,残忍……”“而且很容易受人挑唆和影响。”林文觉补充道:“这一点小夏会擅长一点,毕竟都涉及到犯罪心理学的范畴,等她回来我们再聊聊。”卷毛左右看看曹斌和林文觉,又看向骆寻:“老大,这可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事啊,这得是一个组织吧,短时间内删除沿途相关监控,这本身就挺可怕。”“是”骆寻说:“这也是我跟迟夏的想法,我这边最近有些线索,有点乱,等我想通了再跟大家分享吧,说这个,主要是想让大家都有个底,有一个很强大且我们完全不了解的对手,正在暗处观察和挑衅着我们,我们得随时做好迎战的准备。”“而且我们也无法确定,之后接手的案子是否还会跟他们扯上关系。”林文觉有些担忧地看着骆寻:“老骆,来者不善啊……”骆寻没说安慰的话,只道:“他们享受的并非充当审判者带来的扭曲成就感,而是利用人扭曲的三观和病态的心理,将无辜的人拽入局中,以他们为中心,先杀了他们,再给他们的亲友制造复仇的机会,这看似正义的复仇之举,也只是他们游戏的下半场……如果是这样,那我们面对的问题将更严峻。”骆寻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的想到了徐洋的案子。梁如清,真的是压倒他妈妈的最后一根稻草吗?如果是,那么梁如清成为这根稻草,是不是也有外力施加?简直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