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的周文染，自然是有些无所事事的。

京城的风景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一样的帝都风尘，那一片楼阁还是皇家威仪。

可是紫禁城里已经没有皇帝，这昔日的宫殿也少了从前的神秘——十多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周文染看着这里风光，总有些挪不动脚步。

“走了！”

长兄催促。

周文染这才动了，一边走一边问着问题。

“哥，你都快三十岁了，怎么还没有嫂子？”

她笑了——难得露出几分曾经充斥着面庞的天真可爱。

“那你为什么没给我带个妹夫回来？”

周文礼笑了，刮一下妹妹的鼻子。

“看不上，一个个不是心比眼高就是书呆子，没有一个有哥哥好！”

“那不就得了——我也看不上，有谁比我家文染好！”

……

其实，周文礼不止有文染一个妹妹。

不说大家族里面那些远了的亲戚，就是同父同母的妹妹都有好几个。五小姐文敏，九小姐文玟，还有那位还不满十岁的十三小姐文芹，都是亲生兄妹。

可要论谁最玩得来，还属文染这一个。

“文染——你说，武昌到底怎么样？”

周文礼对武昌是不熟悉的——他是长兄，见识却真的很浅。校长的工作是很稳定，可也把他绑死在京城边上的土地上。

“你不问三弟？”

三弟，也就是文渊，比周文染还要小四岁，现在刚过来加冠的岁数——却被自己父亲带着去大江南北转了一大圈，见识不比文染少多少，比文礼这个“大哥”更是懂得多了去。

“他没有理我。”

周文礼的表情有些无奈，他这个三弟，一回来就跟着自己几个发小出去玩了，哪还轮得到自己？

想着，苦笑，却又看向妹妹。

“你不会也要抛下我，然后去天津找你的‘林妹妹’去吧？”

他这一问，周文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