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话 说仙台甜是在骗人(1 / 1)

翻译 陈泽威校对 人活着就是为了百合 浮生 叶子我对学校毫无兴趣。但因为必须得上学,所以怎样都好。今天,我无精打采地来到学校。一件无聊的事让我沮丧。刘海给剪短了。厕所镜子前,我叹着气。本来没打算剪这不到肩的头发,但刘海好烦人。所以,自己用剪刀剪了,剪的比预想还短。被剪短的头发,再怎么拉也没法复原。可惜世上没后悔药,刘海只能摆烂了。但是,我每次一看被剪的刘海就烦。这种时候,我也只能回到教室。【今天,到我家来】我用手机发着短信。发的短信和以往一样。有时是第二节课间发的,有时是午休发的,有时是放学发的。不过,无论何时我都只发给仙台。从去年的七月份起,到过了半年的今天一直如此。有时她立刻回复,有时她过一会儿才回复,但从没拒绝过。但是她有事时会说晚点来。今天她好像就有事,仙台回复道【我有点事,晚点去行不?】「我在家等你。」我如常地回复后,接着听课。有事,肯定是和茨木同学有约。我从旁边的座位,偷偷瞄向走廊边坐着的茨木同学。她很会打扮也很会聊天,是班里的中心人物。大家平常都夸她可爱好看之类。她的话题我毫不感兴趣,我们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且她经常无缘无故发飙,最好不要接近为好。仙台,和那种人一起不累吗?一边把老师的课当耳边风,一边看向最前排坐着的她。半扎的头发,整洁地编织再一起。虽然她在我房里衣冠不整的,但在学校里可不一样。又体贴又温柔又会学习,一直笑容满面,绝不惹人讨厌。因此,她明明在班内醒目小团体里,却也没人讨厌她。但是,总有小黑子说她见风使舵。就是不清楚看似认真听课的她知道不知道了。我,稍微拉了拉过短的刘海。明明课只有五十分钟,却漫长得要死。老师念经般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我迷糊地熬完两节课,回了家。就算回家喊「我回来了」,也没人回应。毕竟家里空无一人,这也是当然的。身着制服走进房,倒在床上。她并没急着回来,门铃半天都没响。昏昏沉沉的。睡意席卷而来,突然,手机收到来信后我猛地起身。揉揉眼一看屏幕,写着短短一句话。【我现在就去】等了三十分钟。我久等的她,进了房间。「抱歉,来晚了。」仙台收下五千元后脱下外套和西装制服,坐到桌前。「没事。不过仙台要晚点回去了。」我知道她会怎么说。我把碳酸饮料放在仙台前面,背靠对面的床上。「没事。」我家是放任主义。正如听过数次的话一样,今天仙台也不在乎什么时候回去。晚回家也不会被训,可能是她深受家里信赖吧。「喂,宫城,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煮干日。」(注:煮干し是情人节的日语谐音梗)二,一,四,对应煮干日。二和四还好,但把「一」读成「干」也太勉强了。但谐音梗就这样,就算有点勉强,把二月十四日读成煮干日大家也能接受的。全国煮干协会制定的纪念日不得不接受。但是,仙台却不吃这套。她眉头紧锁,不高兴地说道。「这话说得像个单身狗一样,好好回答。」「是情人节对吧。」世间无常,这节日真没意思。明明跟昨天也没多大变化。「没错。 我刚和羽美奈她们交换了友情巧克力,所以来迟了。话说,宫城的份我也带来了。」「唉?」「我昨天,为羽美奈她们做巧克力时顺便做的。」仙台平淡地说道,将精致的包装盒放在桌上。鲜花图案的包装粉红彩带。里面是手工巧克力。全都女子力满满,让我按捺不住了。「你不要吗?」仙台看我直勾勾盯着却不出手,用诧异的表情问道。「我又没巧克力回礼。」「你不送朋友巧克力吗?」「我不搞这些。」我有的朋友情人节做巧克力送给情人,生日也送过礼物。但是,我们不是圣诞节,万圣节等什节日都送礼物。互送友谊巧克力这种习俗,是外来文化。「是吗?嘛,不想送巧克力的话,不送也行。收下吧,你不要我可就带走咯。」仙台莞尔一笑,问道「要吗?」「….我要吃。」「请便。」我拿起桌上可爱过头的礼盒,拆开彩带。小心翼翼地剥开包装,打开礼盒。白色,褐色,粉色相间。里面镇守着六个比市场上更小巧的松露巧克力。「仙台做的吗?」「不是说了是我做的嘛。做的大小恰到好处吧?」仙台难得得意洋洋地说道。的确,巧克力的尺寸做的刚好能一口吃掉。外表跟外面商店买的差不多,对不擅厨艺的我来说做饭简直就跟做梦一样。老天爷对我真不公。仙台又好看,又聪明,又会做饭。明明同样是人,她有的我一样都没有。真偏心。仙台不禁盯了盯巧克力,开口道。「我做的还挺好吃哦。」听她说完后,我将手伸向巧克力。但马上又把手收回来了。「你来喂我吃。」「命令?」「对,命令。」最近仙台是被命令惯了吗,玩笑开过头了。后来也命令她舔我好多次脚,但她总不听话。又是咬,又是亲。明明没让她这么做。该听话的是仙台,该痛苦,心烦意乱的也是仙台才对。所以,今天我也同样说道。「来这儿。」我喊了喊靠床的仙台,她老实地坐到我身边。「要吃哪个?」「白的那个。」仙台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白色巧克力。她递来像小雪球一般的巧克力,贴近我的唇。我仿佛要把她漂亮的纤纤玉指给一起吃掉般地张大嘴,舌尖舔到巧克力吃出了粉砂糖的味道。我失神地嚼了嚼,抓住她的手腕。「你不吃吗?」这只是个客套话,我吃下巧克力。将她的手腕松开,粉砂糖的甘甜在嘴中缭绕。还剩五个巧克力。等下再对她手指恶作剧吧,我咀嚼着巧克力。真好吃。虽然很甜,但这嘴里甜味不会长久。入口即化的巧克力,我还能吃好多。「嘴唇都吃白了。」她用纤纤玉指抹了抹我的唇,我将她的手推开。「太甜了吗?」当她问我味道而不是抱怨我粗暴地推开她手时。我愈发火大了。这个仙台,是那个学校里的仙台。教室里的她一直笑容满面,从未发过火。我房里不是学校,她划清界限跟我客气,搞得像来错了地方似的,我想把她也拖下水,变得跟我一样。「这里又不是学校。」我把暖气调高了一度,喝起了汽水。「你什么意思?」「少装好人了你。」「我没装,我本来就是好人。」仙台理直气壮地咬定到,又露出笑容。「你在这才不是好人呢。好人说的是像巧克力那么甜的人吧……」「那我不就是好人嘛。又甜又温柔。还送宫城友谊巧克力了呢。」「友谊巧克力什么鬼,本来我们就——」本来我们就不是朋友,这话我没法说出口。而且,这种话也没必要说出口吧。我们是不是朋友都没关系,友谊巧克力也不代表友谊。没错,怎么都无所谓。 「怎么啦?还想要?」「再来一个。」我糊弄说道,仙台默默无言地捏起粉色巧克力。「这个行吗?」「行。」我凝视她的玉指。她涂了美甲的指甲不长不短晶莹剔透,保养得如花似玉。但是,比起手指我更在意脚趾。我第一次命令她舔脚的那天,她咬了我脚趾。想吃了我般地咬住我,一直咬得我叫不要后命令她她才停。而且,咬痕被她细品似的给舔了。很痛,让我浑身颤抖。明明这么恶心,却没我想象中那么讨厌。后来做这种事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将这百感交集的感情,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