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芙蓉、皇甫漠寒、赫连泽、皇甫木兰、韦宴云在北魏行走了整整半个月才抵达了北魏极北之地的雪域地带。这里之所以名为雪域地带,就是常年积雪难以消融,是极寒之地。在快要接近极寒之地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寒冷的有些受不了,幸好在出发的时候已经准了御寒的衣服。地上全都是两尺厚的积雪,马车根本就没有办法前行,所以他们只能弃掉马车骑马。在雪上又走了七天的路程,积雪实在太后,他们的好几匹马都已经被冻死了,只能弃马前行。道第十天的时候他们终于找到了隍瑛神殿。隍瑛神殿确实是在极北之地。但是非常离奇的是,极北之地几乎全都是积雪,寸草不生,一路上走来他们都没有见到过一株绿植,但是在隍瑛神殿的周围却离奇地开着许多不知名的花。隍瑛神殿背靠着一座珠峰,珠峰矗天而立,根本就看不到峰顶,但是珠峰底下却开满了各色各样的花。峰顶上照下来一束金灿灿的阳光,普撒着光辉,看上去珠峰下面的那些花开的就更艳丽。不知道为何,站在这里,谢芙蓉的心头莫名的感到一阵安详,还有一种亲切的熟悉感。“怎么了?”皇甫漠寒见谢芙蓉的神情有些异样,问道。“没什么!”谢芙蓉笑笑:“我得一位高人指点,说隍瑛神殿的生活能够解开你身上的幽冥蛊毒,前面就是隍瑛神殿了,希望他没有骗我!我们过去吧!”皇甫漠寒没有说话,嘴角意味深沉地笑了笑。谢芙蓉也没有深究那笑到底是何意思,率先朝着通往隍瑛神殿的狭长大道上走了上去。站在珠峰下面,一眼就能够看到头顶神秘辉煌的隍瑛神殿,但是隍瑛神殿偏偏在珠峰的半山腰,只有一条狭长的通道通往神殿。虽然看上去那条通道不是很长,但实际走上去也不会太近。谢芙蓉等人都已经走了整整一个时辰都还没有抵达神殿。一路上赫连泽和皇甫漠寒都紧紧地护在谢芙蓉的前面,谁都不愿想让。此时也不知从何处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笛声悠悠婉转虽然十分好听,但是却带着浓浓的杀气。除了谢芙蓉意外的其余四个人忽然都倒在了地上,抱着头开始在地上打滚。“你们怎么了?”谢芙蓉问。“这笛声有问题!”韦宴云只说了一声,就已经脸色狰狞的说不出话来。笛声能够让听到的人头痛欲裂,但是谢芙蓉却什么事情都没有,那笛声对谢芙蓉没有一点伤害。“是什么人!出来!”谢芙蓉道了一声。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些不对劲,谢芙蓉连忙转身,看到身后一名黄衣姑娘,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长相十分秀丽,吹着笛子飘然而来,气质如仙。如果用气质如仙四个字来形容其实一点都不为过,那女子的身后还跟着两名绿衣女子,三个人就是用飘一样的动作飞了过来。谢芙蓉自诩武功也不差,但是这样的轻功她完全做不到。“你是什么人?”黄衣姑娘收了手中的笛子,许是见谢芙蓉丝毫不受她笛声的应先,脸上的神情有些微愠道。谢芙蓉脸色淡然:“我等无意冒犯姑娘,只是我朋友中了一种蛊毒,需要隍瑛神殿的圣火才能够解开,还望姑娘高抬贵手,赐一束圣火给我们!”谢芙蓉觉得这个小姑娘应该是在这里看守隍瑛神殿的。听到谢芙蓉的话,黄衣女子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但是她身后的一个绿衣侍女却先开口了:“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偷取圣火,这隍瑛神殿的生活歧是你能够那道的!”谢芙蓉也知道能够被称做圣火一定不是一般的东西,且又在这样神秘的地方,还被这样厉害的高手看着,肯定也不容易拿到,但是为了解开皇甫漠寒身上的幽冥蛊毒,她必须拿到圣火。“我等无意冒犯,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这位姑娘高抬贵手!”谢芙蓉不搭理那绿衣侍女,对黄衣女子道。黄衣女子的目光有些复杂,刚才谢芙蓉的话她好像并没有听,朝着谢芙蓉走了两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低声真的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谢芙蓉点头。那黄衣女子的目光就更加复杂了。忽然拿起手中的笛子又吹了起来,地上原本因为笛声停止而稍加缓和了一些的韦宴云等人又抱着头开始乱叫起来,但是谢芙蓉却依然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那笛声对于谢芙蓉真的没有一点影响。此时那黄衣女子脸上的表情就没有复杂那样简单了,更甚至有些狰狞,忽然一扬手,冰冷道:“杀无赦!”说着她的身体就朝着身后的珠峰飘了过去,同时手中的笛子又吹了起来。随着她的一声命令,她身后的珠峰之中忽然飞出来几十名绿衣女子,只看着那飘过来的轻功,就知道各个都是一等一的的高手。韦宴云等人被那笛声折磨的死去活来根本就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谢芙蓉一个人对决几十个绿衣高手,很快就有些精疲力尽。谢芙蓉看了一眼地上的韦宴云等人,再这样下去,他们这些人今日全都得死在这里不可。忽然谢芙蓉的胸口传来一阵猛烈的疼痛,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谢芙蓉朝着地上的皇甫漠寒看了过去。是生死符发作。自从上次在听雨阁的的时候,皇甫漠寒趁着楚萧然临死前将生死符转到他的身上,这这么长时间以来生死符第一次发作。只见地上的四个人都已经开始七窍流血,皇甫漠寒已经吐了好几口血。按照谢芙蓉胸口的疼法来看,用不了多久,皇甫漠寒就会没命。谢芙蓉紧紧地皱着眉头,此时已经杀的有些眼红,握着手中的软剑拼命地朝着那些绿衣女子砍了过去。忽然一阵凛冽的寒风而过,谢芙蓉面前的好几个绿衣女子都倒在了地上,谢芙蓉猛然回头,朝着身后望去。竟然是墨羽来了。墨羽一身白衣,绝美倾城的面容用面具遮着,在击败了几个绿衣侍女之后朝着那正在吹笛的黄衣女子攻了过去。扬声朝谢芙蓉喊道:“快去神殿拿圣火,拿到圣火就可以击败离殇之笛!”谢芙蓉丝毫没有迟疑,跃身而起,朝着神殿飞跃过去。身后十几名绿衣女子瞬间就跳到了谢芙蓉的身前,拦住了谢芙蓉。几十名绿衣女子谢芙蓉敌不过,如今被墨羽拦住了大半,十几名还是不在话下的。谢芙蓉很快放倒了拦住自己的绿衣女子,进入了神殿神殿。黄衫女子的脸色顿时大变,朝着谢芙蓉看过去,但是她的路被墨羽拦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机会解接近。只见神秘莫测的神殿中间是一块巨大的血红色玉石,玉石的上方凭空悬着一团淡蓝色的火。火光闪耀,照亮了整个神殿,淡蓝色的光芒显得这个原本就冷肃的神殿看上去更加冰冷。谢芙蓉只顾着冲上了神殿,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拿到圣火,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阳的器皿盛载圣火。“接着!”正在犯难的时候外头传来墨羽的声音。谢芙蓉应声猛然砖头,正看见一个透明的琉璃瓶朝着自己飞了过来。谢芙蓉接住琉璃瓶,嘴角幸会一笑,凝着眉,腾身跃起,将琉璃瓶对准在了圣火的上空。只见原本悬在血红色玉石上空的淡蓝色火光缓缓地被收进了琉璃瓶当中。随着淡蓝色的火光渐渐被收进琉璃瓶当中,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喊叫声,谢芙蓉没有时间去顾虑那么多,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圣火上。但过最后一股圣火被收进琉璃瓶当中之后谢芙蓉全身的力气就想是抽干了一样,忽然掉落在了身下的血红色浴室上。手掌传来一阵刺痛,谢芙蓉猛然收回手,才发现方才在掉落的时候手掌磕碰到了血玉的边缘,此时自己的手掌上全是血。谢芙蓉都还来不及反应,身下的一整块血红色玉石忽然发出一道七彩的光芒,紧接着整个神殿都开始震动起来。“快走!”谢芙蓉还在愣神,赫连泽忽然闯了进来,拽着谢芙蓉就往外走。赫连泽都没有时间解释,刚带着谢芙蓉出了神殿,只觉得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整个神殿都坍塌了。“快跑!”赫连泽一边拽着谢芙蓉跑,一边朝着韦宴云他们喊。所有的人,包括黄衫女子和墨羽,瞬间脸色大变,都朝着长长的通道下面跑。整个通道就像是瞬间变成了废墟,在他们的身后一段段开始坍塌。当他们所有的人都退到珠峰地下的时候,身后的最后一段通道也断裂了。前一刻还神秘莫测,威严辉煌的隍瑛神殿此刻全都坍塌成了一片废墟。众人皆脸色惨白,方才的一幕实在太可怕了。谢芙蓉非常庆幸地我紧了手中的圣火,看了一眼皇甫漠寒,正好皇甫漠寒也朝着谢芙蓉看了过来。忽然那黄衫女子一阵惨烈的尖叫,跌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其余绿衣女子也各个脸色惨白,跌倒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谢芙蓉问墨羽。因为前一刻这些人还好好的,谢芙蓉并没有见墨羽或者谁对她们动手。墨羽的嘴张了张口,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从那巍峨矗立的珠峰忽然轰隆一声,又是一阵震裂。原本以为又是山体坍塌,却没想到原本还完整的山体忽然裂开了一道狭长的通道。通道中光芒万丈,照射的人都有些睁不开双眼。谢芙蓉用手挡住眼前,当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见通道中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人。准确的说应该全都是女人。这种现象让谢芙蓉忽然想到了山体非常诡异的隐山。但此地毕竟不是隐山。当通道中的所有人出来之后谢芙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凰婵!凰婵冷肃着脸吩咐身后的人倒在地上的黄衫女子和绿衣女子抓了起来,然后才朝着谢芙蓉走了过来。“谢芙蓉,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我们又见面了!”凰婵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里是晋楼国?相传晋楼国神秘莫测,谁都不知道晋楼国的入口和出口在哪里。没想到是在这样隐秘的地方。谢芙蓉干干地朝着凰婵一笑,暂时压下心中的诸多疑虑。谢芙蓉看了一眼被几个红衣女子压着的绿衣女子:“这是……”凰婵的表情十分严肃:“是我们晋楼国的慕容世家,她叫慕容仙儿,仗着身负异能,已经作威作福了很多年。不过这次还真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够收服慕容世家。”谢芙蓉没有听明白。凰婵拉着谢芙蓉就往那狭长的通道里走:“走,这些事情以后再跟你说,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母凰等了你很多年,见到你她一定会很高兴。”“谢芙蓉一阵皱眉,原本想拒绝,但是忽然想到之前凰婵留下的那带着血迹的黄绢和那副北魏雪域画卷,一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很有可能是和晋楼国有关,便没有拒绝,任由凰婵拽着朝着通道内走去。身后想跟上来的皇甫漠寒等人忽然被凰婵的人给拦住了。谢芙蓉微微皱着凰婵。凰婵笑道:“虽然晋楼国不允许外人进入但他们是凰姐的朋友,不用避嫌!”“是!”拦着皇甫漠寒等人的红衣女子放了行。听道那一声凰姐,谢芙蓉的眉头皱的就更紧了生生压下诸多的疑虑,跟着凰婵进了晋楼国。晋楼国确实和谢芙蓉之前猜想的一样,是一个山中之过。虽然是一个小国,但是城中百姓的日子却过的比大周还要富裕,看城内的守卫和纪律也能够看得出来晋楼国的兵力和国力都不会弱。一路上听凰婵说了之后谢芙蓉才知道,外面那座看不见峰顶的珠峰叫做凌云峰,从外面通往晋楼国的那道门叫做千重门。挡着他们进入隍瑛神殿的那名黄衫女子叫做慕容仙儿,是晋楼国有命的慕容世家的小当家。至于隍瑛神殿的事情,谢芙蓉还想问凰婵,但是凰婵的嘴风很紧,却是什么都不说,只说见到她凰母的时候定会告诉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