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会说话。”我淡淡笑笑,“你才刚瞧见了什么了?慌里慌张地在门口探头?你家主子就是这样教你的?”“奴婢,奴婢只是来通报一声罢了……”那蕙香越发不敢看我。“来人。将这个蕙香拉进柴房里,好好地看管起来。”我根本不给她任何的分辨机会,冷声道。一旁的宫人瞧了瞧闵柔,并不动作。闵柔冷笑了一声:“都反了不成?我说了什么了?殷姑娘说的话就是本宫说的话!难道你们都想要反了吗!”她这样一生气,四下里倒是很利索的将那个蕙香一下子拉进了柴房里关了起来。“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那个蕙香杀猪一样的嚎叫了起来,我走了出去,厉声道:“还不快将她的嘴堵上!难道还由着她满嘴里胡吣不成!”宫人们知道了我的厉害,于是立刻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子,给她塞进了嘴巴里,然后再用一块破布,将她的嘴巴严严实实地堵住了,把她扔进了柴房之中。“哟,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这么大的动静?”正将那个蕙香扔进了柴房之中,冷不丁几个妃嫔闪了进来,冷嘲热讽道。“不知道吗?人家是柔妃娘娘了,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才是第一把呢!”“三把火?哼,说不定这火到底是烧到了谁身上了呢。”林宝黛冷笑一声,从人群中走出来,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轻启朱唇道,“原来是殷姑娘在这儿啊,怨不得柔妃娘娘这样的火气大了呢。原先皇上身边的红人在这里当军师,能不有底气吗?”我知道她是来找茬的,此刻又不能跟她争执,于是便跪下来道:“奴婢殷长歌,拜见各位主子。未知主子们今日来此意欲为何?”“你是何等身份?居然敢直接质问我们主子的话,真是没有规矩!春香,替本宫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蹄子!叫她别错了主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搬进了含章殿就以为自己上了高枝儿?真是做梦!”刘贵人冷笑道。“是!”她身边那个小丫鬟春香眼里冒光,巴不得上前狠狠教训我一番。才要上前,却被我冷声喝止:“且慢!各位主子,想要责罚奴婢可以,可是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万一惊了柔妃娘娘的休息,到时候皇上、皇后娘娘知道了,不知道又该算在谁的头上呢?想必各位主子也是知道的,皇上对永麟皇子是格外看重的。就算柔妃没有什么事情,万一惊着了小皇子,试问几位主子谁有这个胆子来担起这个责任来呢——”我话还没说完,忽然见那刘贵人上前来扬手给了我一个巴掌!我根本不防备,就被她这样打倒在了地上,一张脸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小娼妇!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份儿?就算皇上怪罪下来,那也是因为你这个下作的小娼妇在这里对我们主子出言不逊在先!你倒是有理了!”“姐姐,我听说她昨儿晚上还被皇上叫去侍寝了呢。果然是下流的小娼妇,都是贱婢了,这身子的骚气还是去不了!我看着就心烦!”“姐姐只是心烦,我却闻着就觉得腥臭难闻呢!人常说骚狐狸骚狐狸,现在我可算是见到了。”另一个人忙不迭地落井下石道。“寻常这民间处置这样骚、货的办法简单得很,听说剥光了衣服绑在闹市街头,任人凌辱。等她下面那儿都烂了,也就成了。”“嘿嘿,扒光这辛者库贱婢的衣服?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姐姐们如果不怕脏了自己的手,就亲自上去扒光好了。妹妹我乐得在一旁为各位姐姐们加油助威呀!就只怕刘姐姐你也是纸糊的老虎,嘴巴上厉害罢了,若是动真格的,你可扒一个给我看看?”曹顺仪在一边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哼!扒光就扒光!真以为我不敢?”那个刘贵人受不得半分刺激,上前就要动手,早被文清拦住!“谁敢动手!”他一下子挡在了我的身前,将刘贵人的手掀了开去,刘贵人惊呼一声,一下子摔倒在了一边,摔了个四仰八叉。“哟,这不是文大人吗?听说你不是被贬职了吗?怎么还动不动往后妃宫里扎啊!还嫌弃自己的名声不够臭啊!”曹顺仪尖酸刻薄地说着,一边挥舞着自己手里的小手绢不停地扇风。“还有什么!替这个小骚、货出头来了!文清,你给本宫让开,不然本宫绝对有本事叫你有去无回!”刘贵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张脸涨成了一个大馒头!文清不以为意地笑笑,痞子一样的凑到了刘贵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哦,怎么个有去无回法?在下倒是很想讨教讨教?不如贵人现在就教教在下?”“放肆!”刘贵人如何受到过这样侮辱,手一扬就要扇文清的耳光,却早被文清轻松地一把抓住。“我可不是什么辛者库的贱婢——”文清笑笑,手上用力,将刘贵人的手腕捏的生疼不已。“都在做什么呢?如何今日这样的热闹。”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俱是一惊,转过头去,果然见凌烨跟皇后一起站在了含章殿的门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俱是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道。“在这里说什么呢,瞧着你们刚才这样的热闹。”舒天眉轻轻柔柔道,脸上苍白殊无血色,可是话语里却带这不容置疑的威严。“皇后娘娘!您可要给臣妾做主啊!方才殷氏顶撞臣妾,臣妾说要教训殷氏,谁知道文大人却忽然冒了出来死活都要拦在臣妾的面前,不叫臣妾动殷氏一根汗毛。还说,还说臣妾有胆子就试试看!”刘贵人忙不迭地抢上前去告状。“哦?居然还有这种情况?”皇后蹙眉,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凌烨,“皇上,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