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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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样看,这两个人一定也相识了很多年。

“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这一切会伤害到欧江风?”

丘见云怔了一下,稳住了脸色继续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他怎么会因为我收到伤害。”

“呵,”这表情早就出卖了他自己,峻川觉得自己诈对了,“他那么依赖你,你怎么忍心将他处于这种境地?还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

“谁说的!我——”丘见云一瞬间确实慌了,但马上又住了嘴,顿了一下,“从来都是喜爱小风的,我是他的恩师,怎么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小风……

看来,前半句对了。后半句没对。峻川的心凉了半截。

他知道……

峻川认知到了这一点之后,狠狠地闭了一下眼,堪堪将“知道多少?”哏在喉咙里。

啧,这个时间节点,两个人几乎同时给了峻川两条相悖的线索,一样的是,欧江风或许跟他们有牵连,但又与他们的牵连程度不一样,一个甚至想推他出去,暴露在阳光下,打着保护的幌子实则要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一个一直在说他是单纯的无辜的,要被保护的,明显不想让欧江风被搅进来。

沉重的音色从喉咙中释放:“别说那么多了,赌场的人要见你,你必须跟我走一趟。”

丘见云似乎十分不满意峻川这样狠厉的态度,微微皱起眉,不甚打理的白发都在颤抖:“为什么?凭你!?岑建东知道你在做这件事吗?”

峻川笑了一下,轻蔑的:“怎么?你要靠他给你撑腰吗?”

“……我没有犯罪,凭什么要听你的?”

“那怎么知道呢?如果你犯了,那么我劝你,去吧,为自己减减刑;如果你没有,那我代表警方,要求你,配合调查,协助查案。作为公民。”

“……”丘见云终是罕见地有了一点好脸色,“哈,你这胡搅蛮缠的能力,跟他倒是挺像。”

峻川用脚毛想都知道他说自己像的是谁。他根本就懒得搭理这种违心的夸赞,不过这种坏人的夸赞,自我消化一下也确实也能是一种褒奖。

“丘教授,我是真的在劝你,虽然我觉得就是要求,而且赌场那里,你最好坦白,你到底在那里,犯了什么事,欠下了什么钱,他们迟早会找到你,那个架势,只会是时间问题,看在你与我们岑副局相识一场,我们也算是一帮的。”

“哦?听上去……你一点也不怀疑你的岑副局会是你们局的内鬼。”

“他不会。”

丘见云愣了一下,会心地笑了一声,平静地问:“为什么?”

峻川没什么好说的,这么多年,他自认,他明白那位岑副局,要是的话,早就被自己调查出来了。

“没什么为什么的,你就说你说不说,去不去。”

峻川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欧江风还在等他回家。

一厢情愿的自己实在是有点卑微。

总之,他现在就是想回去了。

丘见云不再看他,两人彼此间静了很久。终于,丘见云吐出一口气,说:“这事确实需要一个了断,雇那么多人保护我也会让我睡不好,我跟你去,但是,你要承诺,保证我的安全。”

峻川从鼻孔里嗤笑一声:“你保镖再雇几天,我一个人怎么打他们那么多人?”

“……就你一个人知道?你怎么进去的赌场!?”

峻川在校门口与袁方恒分开,副队长被自己的巧言令色打发回家,明天再谈今天晚上的成果。

自己将车开进自家小区的停车场里,坐在驾驶位上,点起了烟。

这个位置很好,开了天窗,一抬头就能看到家里客厅里的灯还没有灭,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他怕黑索性就没关。

已经说了不会回去,总归也不会是在等着自己。

指缝的烟蒂星火明灭,车里的昏暗与上方客厅的明亮倒是有点相得益彰的意味。

峻川就这样仰着头,仔细地捋着。

那么,岑副局与面前这位丘教授之间,是不是有着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关系与利益交往?

最令峻川关心的,是欧江风有没有掺和,岑建东今天晚上突然的询问,那句暗示欧江风是他的人的话,实在是让人迷惑。

如果欧江风在他们的合作关系里确实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对于欧江风来说,更重要的应该是隐匿,或者怎么说也应该做到不那么引人注目。

可是这几个月以来,峻川时时将欧江风带在身边,吃饭在一起,查案在一起,审问都在一起,有时候想得紧了下了课直接就见了,除了睡觉和在学校的上课时间峻川黏不上去,几乎占满了欧江风的视线范围,同理他也是,仅有的时间里,欧江风能配合他们做什么?总不可能真的在峻川眼皮子底下干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儿吧?!

那他还做什么队长?

如果真的被美色所迷惑有那么一段时间的慌神儿……那也是盯着人的情况下。

就是这么明晃晃的存在,这么久了,那位岑副局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没有询问一个字,该汇报汇报,该审查审查,慰问都很少,就今天,突然间说了一句,他是我招进来的。

我他么也是你招进来的,那又怎么了。

豪华小区里,当然什么都是很高级很高级的,当然包括停车场的路灯和客厅里的吊灯。

他熄了火。

停车场的灯毕竟照亮着一大片地方,空气中冷冽的寒气弥漫着,车子周围都显得雾蒙蒙的。峻川仿佛置身深渊,向上仰望着,幸亏自家的楼层不高,还能看清落地窗旁边的窗帘,不至于只是个窗户轮廓。

他一直盯着那方块,里面的光是暖黄的,是自己在去年因为庆祝自己升职全款买的房子。

自己也没想到,刚过了一年,里面就多住进去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