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努力保持声调的平稳，“他挣扎得太厉害了。”

偏执狂闻言，悻悻地撇一下嘴角：你想要杀掉对方，人家能不挣扎吗？

面对死亡，一只鸡都会没命地折腾，何况是至高之上呢？

营养剂顿了一顿，呼出一口气后，缓缓发话，“你那一击，还能施展吗？”

果然是看人下菜！偏执狂听得暗暗咬牙，我问你要不要帮忙，得到的答案是“别添乱”！

然而，这也只是他无奈中的腹诽，没那个实力，活该被人轻视。

不过说良心话，老大那一击，是真的帅气无比！

曲涧磊眨巴了一下眼睛，“我这一击不好控制……你要杀掉他？”

剑丸是他最后的底牌，就连上一次面对至高之上，他都没有使出来。

事实上，那会儿他只是稍微熟悉了一下剑丸，想要驱动，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他不确定剑丸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宝物，只知道自己驱策起来实在太费劲了。

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彻底炼化剑丸，不过大致可以猜测一下——应该是元婴期的。

小马拉大车，已经很费劲了，第二击……他努努力还能发出，但是控制力道就不用想了。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抓住一个至高之上，不是能赚更多的钱吗？

营养剂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对，杀掉！”

偏执狂不失时机地插一句嘴，“刚才营养剂使用法器，已经被对方看在了眼里。”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希望自己的底牌暴露出去呢？

听到这话，曲涧磊又看了营养剂一眼，眼神有点古怪。

方才的钟声音那么悠扬，他当然也注意到了那一幕，甚至笃定就是拍卖场见到的镇魂钟。

然后他就忍不住想起，当时营养剂还请教自己，此物是否值得出手竞拍。

那时这家伙还说，是为自己身后的至高之上问的——谁能想到，至高之上就是这混蛋！

曲涧磊不喜欢被蒙蔽，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傻。

但是面对营养剂，他还生不起气来，也只能悻悻地瞪这家伙一眼：回头再跟你算账！

他沉声发问，“这家伙身上……有护身宝物吗？”

“有一个坎肩，”偏执狂居然抢答了，“防护很强。”

曲涧磊闻言微微颔首，“那行吧，把他的头露出来就可以了。”

营养剂还在努力控制着极焰火龙罩，呼吸有点不匀了，“需要回一回气吗？”

还真需要一点！曲涧磊很清楚，自己最多也就勉力再发出一击。

但是看到对方这副模样，他也不想再等了。

以至高之上的修为，都累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消耗有多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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