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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萧玄面色一沉,冷声说道:“神武天朝统率九州,纵使禹州也是在朝廷的管辖范围之内,锦衣卫自有职责查办。
你的意思莫不是禹州是正天教的禹州,而不是朝廷的禹州。
方休,你是准备造反吗?”
萧玄这话,已经是毫不掩饰的诛心之言。
造反两个字一开口,所有人的面色都是微微一变。
别看现在朝廷似乎对江湖的管辖力度不大,可那是两者维持在一个平衡线上,一直都双方克制着不要去触犯彼此的底线。
可这不代表着朝廷很弱。
相反,朝廷很强,比任何势力都要强。
造反就是朝廷的底线,不管是神武天朝,还是历代朝廷,对于造反两个字都是异常的敏感。
如果方休真的承认了萧玄所言,那么朝廷真的追究起来,正天教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月全注意着方休的神色变化,他倒要看看方休怎么回答萧玄这个问题。
对于萧玄的到来,月全至今不是很清楚。
外道三十三天的存在,以月全的级别也没有资格接触这些消息。
但是月全却是知道一点的,那就是落在萧玄的手中,绝对比落在方休跟封家的手中要好。
落在方休跟封家的手中,那必然是死路一条,可落在萧玄的手中,却不一定就是死路。
想到这里,月全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清晨。
自从萧玄出现之后,清晨就一直保持着淡漠的神色。
但从他握着弯刀的手,可以看出清晨并不如表面上看的那么平静。
清晨如今也没有理会月全,他的心神全部都放在了萧玄的身上。
一位先天极境的强者出现在他面前,以清晨敏感的神经从中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他知道别看萧玄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可只要他有所动作,等待他的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清晨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判断,也正因为这样,他不敢有轻易的举动。
他在等!
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因此在萧玄跟方休谈话的时候,清晨敛声屏气的淡化自己的存在。
身为太明天主的人,清晨知道朝廷对待三十三天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或许月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要是落在锦衣卫的手中,那就不是可以简单解决的事情了。
造反!
方休眼睛微微一眯,萧玄的可能不是简单冲着封月两家这么简单,甚至还有可能是冲着他方休,亦或是正天教来的。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个人猜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方休说道:“造不造反,可不是你说了算,还是萧档头说谁造反谁就是造反,什么时候一个锦衣卫的档头有这样的权利。
方某自认对朝廷没有什么异心,萧档头若是认为方某想要造反,那得拿出确切的证据。
正天教,不是谁都也可以污蔑的。
况且正天教为禹州的镇州大派,有权利追查禹州的任何事情,这也是朝廷所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