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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必有蹊跷之处,可是,二郎啊,朕并不能彻查此事,实在有愧于你!”
康帝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似乎是觉得有些可惜。
阮遥集撑着身子便要下来,“臣何德何能,竟得陛下这样关照。”
康帝紧紧的按住了他的手,“当年倘若不是你父亲于战场上救下朕,朕又焉能有今日呢?”
当年先成帝在时,年幼的今上尚且在苦寒之地,全靠阮遥集之父阮俱尽力维护,而后鲜卑人入侵城池,今上的侍从逃窜而去,唯有阮俱尽力守护,才将他救出来。这段情谊并不为他人所知,这也是阮俱能在军中独掌一军军权的原因。
当今晋室孱弱,桓温号令三军,军权显赫,王导居文臣之首,简直是心腹之忧。
圣人在某种情况下,也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只能在暗地里培养人手。
而他对于阮遥集的这种偏爱,很容易让人忽视其中的根源,只被浮于表面的场景所蒙骗。
被赶在很远的地方的大监,心里头颇觉得有些纳闷,今上为何如此宠爱这少将军?难不成竟是有龙阳之癖?
任他心中百般猜想,可是却也只能站在此地,远远的望着那屏风后头,圣人和阮氏少将军状极暧昧的场景。
康帝紧紧的握住了少年阮遥集的手,阮遥集却是摇了摇头,虽然说去长公主府并不能称得上是一无所获,但的的确确探索情报失败,只是意外之下又发现了驸马都尉桓温大将军的确野心昭然,否则又怎么会在家中豢养超过五百的死士呢?
康帝眸中有些晦暗不明,而后安抚的拍了拍阮遥集的手背,再而后便是愤怒的一脚踹到了屏风上,这绣着七宝禅木的屏风,倒在了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偷偷偷窥此地的大监魂不守舍的,吓得跪在了地上。
至于其他的宫女小黄门们都害怕的连连跪地磕头。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康帝简直是雷霆之怒,摔得摔袖子大声咒骂道:“朝廷诸君皆是阿兵,无能者,让我如何同阮将军交代此事呢?气煞朕也!此后又如何能再上战场?不如送去读书吧!太子呢?太子在哪?叫他过来一同去听学!”
“朕听到坊间传言,都说谢安石是山中宰相,说他倘若不出来江山难顾,苍山难安,朕就这般无用吗?朕满朝的臣子都不如他一人吗?谢安石为何屡屡不出山?好一个谢安石,竟敢如此藐视君威,既然这样喜欢教书,朕便赐他于会稽兰亭授课,而后,叫这些不成器的郎君都去学,谢安石一人不行,难不成朕大晋的儿郎们都不行吗?”
庾亮,王导,桓温,郗超,王坦之等人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雷霆之怒的怒骂声,纷纷都惊骇了。
陛下从前没有这般发怒过,今日究竟是为何呀?
可是而后看着慌不择路奔跑出来的大监,又觉得有些荒谬至极。
在听到圣人这般盛怒,桓温总觉得有些可惜。
“家尊曾经感叹谢三郎风神秀彻,后当不减王东海,如今圣人竟罚他去会稽兰亭授学,竟叫人觉得格外可惜。”
郗超摇了摇头,甚至有些叹息的开口:“不过圣人命他授学,我等儿郎倒是极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