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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君和素秋离开后，不懂方转头无奈看着某人道：“平日里你分明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今日这么为难一个姑娘？”

“我平日里如何，你又知晓？”宁王冷笑道。

“你还在怨恨？”不懂皱眉道。

“我不该吗？”宁王反问。

“这事本就是你做的不对。何况这是你和我还有那位之间的恩怨，何必牵扯到旁人身上？”不懂劝道。

“不过成王败寇，若是今日我胜了，有谁会认为是我的不对？”宁王道。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勾结瓦剌六皇子，这是叛国！你可想过为了你这场阴谋，多少无辜将士死于瓦剌那场战争？又有多少无辜家庭因此妻离子散？”不懂严肃道。

“这是必不可少的。那个皇朝更替或新皇登位，没有流血的。何况待我登上皇位，自然会好好补偿他们。”宁王孤傲道。

“可这不是他们想要的。”不懂低声吼道，“原本这场牺牲是可以避免的。”

“怎么，你现在在演兄弟情深？你替那位怨我，你倒是情深义重，可那位呢？还不是背信弃义，把你的存在抹杀，和我一样被关在这里。”宁王冷笑道，“说来还真是一脉相承，燕王朱棣如此，那朱厚照骨子里也是如此，不亏是燕王的后代。”

“你什么意思？”不懂冷冷道。

“哦，我倒是忘了，你是半路认回来的。”宁王笑道，“也是，否则知道你祖先的肮脏卑鄙，恐怕你自己都不耻。”

“想当初这皇位，□□爷明明是传位给皇太孙朱允炆，可是你们一脉的燕王起兵谋反，方夺了那朱允炆的皇位。说来我的行为，和你的先祖燕王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成功了，我失败了。成王败寇，史书不过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谎言罢了。”宁王笑道。

“当初燕王起兵造反，承诺我祖宁王朱权，事成之后，平分天下。结果等那燕王成功后，却背信弃义，我祖无奈，只能为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天下不再起兵戈，就将要求改成了改换宁王封地，只不过是想换个好些的封地罢了，结果无论选苏州还是钱塘，那朱棣都贪心防备不愿给，只给了建宁、重庆、荆州、东昌这几个贫瘠的地方选择。”宁王冷冷道。

“后来又以巫术害人陷害我祖，若不是我祖早有防备，我们宁王一脉早就被吃的一点不剩了。”宁王咬牙切齿道，“可怜我祖宁王朱权，就此抑郁而终。”

不懂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道：“可这都是前几辈的恩怨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实在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