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9日——9月7日 『集团dive』『别看这边』9月19日 『妊娠男』『漏音炭』在地图上排好的,六年前与现在的事件。恐怕,当发现日期的相关性时,我们就已经被这些事件深深吸引了。拓留在除世莉架外其他集结在新闻部的三个人面前,提出『根据两起事件的发生日期与6年前正好相同,可以推测这些事件与新世代的疯狂有关』的看法。而现在是9月29日,正是6年前『针贴』发生的日子。要是今天也发生了什么的话,这关联性就无法否认了。「如果今天涩谷又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件,那就不会有错了。偶然不可能连续发生三次吧!」我并不希望事情关联起来。但愿今天涩谷什么都不要发生。六年前……光回忆一下我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时,世莉架突然给拓留打电话了。她那上气不接下气的话语声,让我的祈祷化为了泡影。「事件!不,是事故?!总,总之和小拓说的一样——」从拓留的电话里,传来世莉架兴奋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等我问出口,拓留已经夺门而出了。「稍,稍微等等!」「拓留?!给我等一下!」我连忙跟在伊藤君身后追了出去。那个时候,拓留跑得比平常快多了。但我肯定也跑的比平时快。不然运动白痴的我在跑到道玄坂的爱情旅馆街之前,肯定已经跟丢拓留了。可能有某种东西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到达可能是目的地的地方之后,拓留一个人拿起手机,拍下了外观有些奇异的爱情旅馆。伊藤君代替仍然气喘吁吁的我向拓留问起状况。「…………于是,事件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出大事了。里头的警官还在呼叫外援」「这什么鬼,不是单纯的情侣吵架之类的吗?」「如果是的话犯得着呼叫外援么?何况,今天可是29号啊」和我不同,拓留内心里是希望这些事件能联系起来,疯狂能够再次降临的。「……都说了,你这是在意过头了吧」说到底,我们本来就不该在这种地方乱转的。虽说是大白天,但这儿是不检点的爱情旅馆街,不是穿着制服的我们应该呆的地方。「嗯……?」然而拓留并没有朝回家的方向走。三楼,一间房的窗户正大开着。从里面的房间里,流淌出仿佛在引诱我们去那儿般的,悠然婉转的八音盒的旋律。就是这怪异留住了拓留的脚步。何止这样——「……只要能偷偷潜进去的话」「什……」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拓留开始说起些不得了的话了。「这旅馆肯定哪儿有个后门,就赶在支援的警察就位之前搞定吧。伊藤,你从这边绕过去」「哦,哦……?」「我就从这侧——」「等等。拓留,你给我转过来」我一把抓住想走的拓留的胳膊,拼命组织语言。这已经超出了社团活动的范畴。这地方很危险。万一闹成停学了怎么办。正论有一大把。「身为姐姐,我不能让弟弟遭受危险」「……什么弟弟,我们明明连家人都不是,不对吗」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已经攥住了拓留胸口的衣服。手上用了狠劲,肺里的空气也愈加灼热。之前准备好的那些正论,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拓留的表情好像有些尴尬,然而除此之外他也不多说了。现在,我万一说了些什么不太恰当的话,拓留可能会直接当真的。到时候,就不是家人关系比现在更疏远这么简单了,说不定他真的会和我断绝关系。而我这么冲动的理由,可能只是一种迁怒罢了。从我听说这一连串猎奇事件与新世代的疯狂相关的时候开始,警钟就不断在我心中鸣响。这种说不出道理的怯懦与激动,把我逼到了爆发的前一刻。「住手!」刚听到方才为止都不见人影的世莉架的声音,我就被她从拓留身边拽开,然后人仰马翻。我就这么顺势和朝我擒抱过来的世莉架一同摔倒了地面上。「可不能吵架哦,小乃,小拓。5个人和睦相处才是新闻部的宗旨对吧?」吵架。突然看到我们俩那个样子,确实可能会这么认为。我站起身来,刚对帮我化解方才那一触即发状态的世莉架表示完感谢,立马就恨起了她。「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哦,小拓!后门开着呢!」刚才不见人影的世莉架,原来是发现了潜入爱情旅馆的路线。拓留稍加思索后说道——「两个人去吧。情侣的话,碰上万一的情况也方便糊弄过关」「OK」世莉架和拓留两个人毫不迟疑地潜入爱情旅馆。忠告被当耳边风的我有种一阵无力感,脚底似乎都站不稳了。「没事吧,副部长?」被留下的伊藤君担心地问道。「啊……嗯,我没事。谢谢」「然后呢,我们该怎么办?」「等他们吧。我不能把他俩放着不管就回去」宾馆里有警察,他们应该没法那么顺利地潜入才对。肯定很快就会被逮出来的。这种时候,有没有帮忙说明情况的人在,会拉开很大差距。我,绝不可能抛弃拓留。无论别人怎么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绝对不可能。和在背后推拓留一把的世莉架的形式不同,我也在以我的方式支持着拓留。■——8月19日——我,有村雏绘,是在暑气正盛的8月上旬同柿田先生见面的。在一连串事件开始前1个月。我通过与这个人的相遇,虽然还很模糊,但还是得知了自己身陷的谜团的真相。「我真希望她的恋情能有个好结果呀」说谎。「都那么努力却还是输了。反正输都输了,就但愿赢的那队能走得更远吧!」说谎。「我们之后也当好朋友吧!」说谎。这世界上充满了谎言。谎言一句接着一句,争先恐后地冒出来。说谎让人恶心。然而,就算指出来也无济于事。结果只会是作为老实人的我被赶出朋友的圈子而已。就算做了也没什么用。所以我用微笑迎合他们,随便说些话敷衍他们。从震灾发生的那天起,我就变得能看穿他人说的谎言了。这不是我的臆想,而是我能清楚地知道。当我有了这个能力的时候,我趁势把母亲煞费苦心经营的,贤妻良母的假面给剥了下来。长年的不贞,对我们的爱,至今为止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谎言,当我当面戳穿这一切时,母亲终于撕下脸皮朝我怒斥一通。那个瞬间,由虚伪凝聚起来的理想家庭土崩瓦解。我现在住在叔父叔母身边。在作为受灾者支援校的碧朋学园上学。这所学校对受灾者是免收学费的。在外面应付着满嘴谎言的朋友们,在家里又因为寄人篱下,心里觉得对不住他们。对我而言,心里根本没有休憩的闲暇。没有一个人能和我讨论这份来历不明的力量。我唯独能够松松气的,便是沉浸在过去的时候。从涩谷站前走一分钟就是一片身为规划地,却静寂得似与嘈杂剥离开来的空间。涩谷地震慰灵碑。这片空间环绕着为了悼念在涩谷地震中遇难的人而立起来的,巨大的白色尖塔。在这座慰灵碑上,刻着我哥哥的名字。我和面熟的一个人擦肩而过,于是向那个人轻轻点头示意。亚麻色的头发……应该是在哪儿见过的人。好像是我们学校的,女帝……?这里适合轻轻点头示意,却并不适合高声地打招呼。而且即便是面熟,我和她也没有私底下的来往。更何况,我应该倾注感情打招呼的人还在别处。我在刻在石碑上的无数名字中找到了我要找的名字。直到现在,我也不愿承认这是现实。有村真吾。他是我的哥哥,震灾那天,他在我的面前被瓦砾吞没,是被我的虚伪家人见死不救的,我真正的家人。我闭上双眼,眼前浮现出他生前的笑容。然后,我不由得向他寻求帮助。能够看穿别人谎言的辛酸。觉醒了来历不明的能力的忐忑。我将无法对任何人说的话语,倾诉给已无法回话的兄长。突然,身后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我不禁回头望去,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不小心把手里捧着的菊花束掉到地上的,穿着制服的男性。他正以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难道说,你是小雏绘?」「咦?」不认识的男人正试着猜我的名字。「那啥,是我啦……这么说你可能不记得哈。我是真吾——你哥哥的朋友。我们应该见过几次面吧?」我仔细端详了一下他枣子读书 zhaozhi.us
第一卷 第三章 一直在回转的回转DEAD(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