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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安静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个轻轻眯着眼角,一个淡淡噙着微笑。明明是相差了那么长的岁月间隔,可是,举手投足间,却都充盈着相似的淡定与从容。
阳光从绿荫中筛滤而下,落在实木桌上形成错乱的细碎亮斑,明晃耀眼。陶夭夭下意识的眯起眼角,看悬在棋盘上空的两只手如何像将军点兵似的一来一回,指点江山。
落下的棋子撞在棋盘形成“啪啪”的脆响,混合着慵懒的蝉鸣,在这个阳光灼灼的恬静后院里上演了一出交响曲。
陶夭夭看的出神,却突然双眼一亮,如同发现好莱坞大片里的穿帮镜头般惊喜,“爷爷,落子无悔大丈夫!”
陶胜怀一愣,想要悔棋的手臂还停在空中,脸上的窘迫就迅速被不满的冷嗤所代替,“你这孩子,观棋不语真君子!”
“爷爷,我可是小女子,观棋可语呦。”陶夭夭冲着爷爷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而且,就算要重走,也不能放这里啦!你这个车一走,马就危险啦!”
说着,陶夭夭指了指棋子的布局,证明自己所说非虚。
陶胜怀恍然点头,立马抬头去看江南城。见对方不过淡淡微笑,仿佛压根什么都没看到,连忙将手下的棋再次改了位置。然后才故作不悦的瞪了眼孙女,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我当然知道不能这么走,你这孩子明明不会下棋,还爱瞎指挥!”
陶夭夭故作委屈的撇撇嘴,倒也不敢拆爷爷的台,连连道歉说自己错了。
一局棋下了有一阵子,最终以陶胜怀险胜告终。老人乐呵呵的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江南城的肩膀,“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啊,小城的棋艺越来越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