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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陶夭夭对苏烟的了解,她心里越是有事,表面便越是聒噪。当然,反过来,她也可以这么形容陶夭夭。
陶夭夭一把挥在苏烟的胳膊上,故作嫌弃。
“闪一边去,蹭的我一身汗!”说完,又牵起她的手向庙门走,掌心微不可见的用了力,“先去拜佛吧,现在人少。”
身后两个男人兴趣缺缺,江南城主动提出在门口等她们。陶夭夭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示意听到了。
两个女人的背影在阳光下变得细长而单薄,却又异常坚韧,如同风中笃定的劲草。
跨进门槛的时候,蓦地感觉到殿堂内穿堂而过的冷冽气流,仿佛从过去穿梭至未来,裹挟着千年前的清风和光线。
顿住脚步,苏烟轻声呢喃,“听说,中间那道门,只有出家人才可以走。进去了,便是遁入空门,从此红尘滚滚,再与你无关。”
陶夭夭莫名一怔,表情也变得肃穆起来。红漆剥落的古旧木门内,是再绵延的香火也遮掩不了的幽凉萧索,佛祖仿若参透众生般诡谲的微笑,让她不寒而栗。
按着寺规顺序上了三炷香,陶夭夭才扭头看向一旁一脸虔诚的苏烟,似笑非笑,“你说,他什么都知道吗?”
“应该吧。”
陶夭夭细细咀嚼这三个字,嘴角扯出一抹弧,“那他必定无情,看着我们痛苦,还笑得这么坦然。”
苏烟的脸色更白,没再说什么。自顾自的跪在边缘已经泛旧的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薄如蝉翼的眼皮。
陶夭夭心头泛酸,抬眸仰望头顶的佛像,莫名生出几分怨怼来,终究也妥协似的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