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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真的，我错了，如何处置我都认，我自己做的自己担着，跟李家没关系……跟兄弟们也没关系，我错了……我认”

海城的人，都太了解吴萌生，一人犯错，全家牵连，连根拔除。

当然了，也分犯得是什么错。

但是，就现在三公子犯这事儿来说，就算是把他祖坟刨了，也不为过。

吴萌生有个禁忌，就是许小二，海城无人不知。

许小二可以随便作死，包括作吴萌生，但是任何人惹不得许小二。

吴萌生可以随便霍霍许小二，但是任何人，欺负不得许小二，也靠近不得许小二。

否则，吴萌生就不再是吴萌生，而是暗夜之神，海城地下的霸主，五千岁。

上一世，他为了屠杀生灵，错过许小二，重活一世，他为许小二，可以屠尽世间万灵，包括他自己。

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李远知道，自己完了

曾经他见过五千岁杀人的样子，在他几岁的时候

在一个暗夜的巷子里，他看着他，挥动着一把匕首，残影无数，几秒钟，就斩光敌人，染红双眼，那是一双永夜里恶魔般的眼睛，红的发亮。

事后他病了，病的很重，几乎药石无医，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心病，他更是不敢将自己看到的说出来。

五千岁命人，给他送来那把匕首，就是他杀人的那一把，送给他，他竟奇迹般的好了。

从此以后，他便跟在他身边做事，从来不敢有任何差错，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即便他的心中一直藏着秘密，他甘愿埋葬，甘愿臣服在他的脚下。

但是这一次，他怎么就听信了那女人的鬼话，害了自己，害了家人，还害了兄弟们。

他后悔了，昨夜，当吴萌生来把许小二拎走的时候，他就已然后悔。

“呵”

吴萌生冷笑一声，动了

在场的大部分人，甚至都没有机会听他讲过一句话，他对着李远，冷笑一声，然后站起来，

“你！喜、欢、我？”

他蹲在他的面前，用冰凉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

李远虽然害怕的心颤，但是还是心存一点希翼，他微微颔首，却感觉到吴萌生的指尖更加的冰冷。

吴萌生仔细的看了他的眉眼，想着当时，为何，他没有在那巷子里，把他也一起杀掉，是因为他的这双眼睛，像极了许小二那呆萌蠢笨的样子吗，现在看，好像也不是，那是什么呢？

重来一世，他还是将死在他的手上，虽然是注定的结局，但心却不愿，不知道为何？

甩开他的下巴，刘嵩拿湿巾给他擦了手，他把湿巾甩在他的脸上，又冷笑了一声：

“呵，有，多，喜、欢”

会像是他喜欢许小二那样吗，霸凌一切，又或许许小二喜欢他那样，恬不知耻，这一刻他居然想知道，李远的心意。

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无聊的想法。

李远匍匐到地上，爬到他的脚边，用脸贴近了他的皮鞋，伸出舌头添了两下，表明自己的心意。

吴萌生轻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的喜欢啊，

卑微、渺小，惧怕、懦弱，却又不甘，心存希望，他懂了。

他抬脚，把他的下巴，再次挑起来，认真的看两眼，轻蹙了眉头

刘嵩见了却没有动，只是等着他的吩咐

安静，空气中凝结着死一样的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谁也不敢动，不敢说话，甚至是连个眼神都不敢。

因为他们不确定吴萌生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刘嵩也不敢确定，这一刻，他竟是领会不到他的意思。

“你想去三号公馆吗？”

什么？

他没有听错吧，大家也都没有听错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为何，为何他要询问他，而不是命令，或者是直接，把他，丢进去。

可能吴萌生自己也不太清楚，他或许只是觉得有意思，想玩一玩，罢了。

李远毫不犹豫的点头，姿态更加的低了，不管他如何对他，他都接受，只要还能见到他，只要他不牵连其他。

“即便，带上，链子？”

李远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他没得选择，除了服从他没得选择。

沉寂了一会儿，看他不像是作假，吴萌生放了他的下巴，刘嵩拿了纸巾去帮他擦鞋，他却挥手阻止，不让他擦。

李远是个聪明的，他立即就明白他的意思，趴过去，添了个干净。

“嗯”，吴萌生满意的点头，这倒还很适合做一条狗养着玩，只是可惜了，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