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惊踹在他的小腹上,把他蹬远了点,没好气道:“谁是你老婆?领证了吗?结婚了吗?现在天天家都不回了,还想讨老婆?”
“明白了,”沈倦带着笑,“这是暗示?这么想跟我领证?”
“沈倦,你要点脸,谁想跟你领证了,一个破证重要吗?”
沈倦睁眼,垂眸看着她:“不重要吗?”
“不重要啊,”林语惊一脚踹开他,不在意道,“婚姻不就是那么回事。”
“……”
沈倦对她这点口是心非的傲娇小牌气很了解,但了解归了解,还是会被她一句话气得够呛。
他看着她,微眯起眼,嗓子发沉,警告似的:“林语惊。”
林语惊把想说的活全憋回去了,干脆不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裹了被子两圈,关灯睡觉。
两个人都是下水道里滚过一圈的臭脾气,这一夜谁也没跟谁说话。
第二天林语惊睡过了头,八中今天五十周年校庆,沈倦作为八中历年来高考或绩最高的学生,也是八中建校以来唯一的一个高考状元,被刘福江找去演讲,顺便给高三生做个动员。
而林语惊可以说是刘福江教过的学生里他最喜欢的之一,自然也被邀请了,本来两人计划着早上起去,结果林惊睡醒后从床上爬起来,旁边半张床空着,湿度都没了
卧室里一片寂静,窗帘半遮,温暖的睡意浓稠。
沈倦人不见了
这人自己先走了
林语惊的火的一噌下就蹿上来了
她坐在床上冷笑了一声,翻身下床,洗漱、化妆、换衣服。
她本来起得就有点晚,路上又堵了会几车,到八中的时候那边校庆典礼已经开始了。八百年才盼来一次的校庆活动,高中生们撒了欢了,只要不用上课,就算是去
听无聊的毕业生演讲他们也愿意。
林语惊在八中没读几个月,也没机会去八中的这个礼堂,不过她记性挺好,隐约记着当年李林给她介绍过礼堂的位置,既然晚了也前不急了。
手揣进大衣口袋往那边走,不一会儿就找到礼堂。
刘福江就站在门口,正跟旁边一个男人说着话。
林语惊认出这人是李林。
林语惊工作忙,有几年没回来过,的间过得飞快,当年的刘老师现在已经变成了刘校长。虽然刘福江再三拒绝,表示自己只想安安静静地当当科任、教教生物,不想当领导层。
李林这会儿神情焦急:“去哪儿了?不是这怎么回事啊,早不吵晚不吵?”
刘福江倒是依然笑呵呵的,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背着手道:“急什么,这什么事能不办成啊,全是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