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抓起啤酒瓶子，兴冲冲的问：“你教我，我给你咬开。”

陆擎拍下她的后脑勺：“你不怕把牙崩掉了。”

“给我。”

顾晚蔫蔫的还给他。

陆擎全程没和她聊李桂芝的事，用行动安抚她的情绪，吃完饭他牵着她的手回家：“我会护着你的。”

进门前他郑重保证。

顾晚紧了紧手：“知道呢。”

“睡儿午觉，下午我去商店。”心情不好也不能和钱过不去。

陆擎心疼的揉捏她带点薄肉的脸：“这么拼。”

“咱们两个现在是准备要小包子的人，不能懈怠，要给包子赚钱的。”她翻出发箍戴在头上去洗手间洗脸，平时不方便戴出去，在家里当洗脸发箍用吧。

陆擎换条干净的短裤躺在床上，顾晚见他闭着眼睛以为睡着了。

她掀开薄被子躺进去，陆擎翻身把她拽进怀里，紧紧搂着她，手轻拍她后背，如同哄孩子一般。

顾晚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你知道作为女人来说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什么？”陆擎挪动下巴，抵在她头顶上。

顾晚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胸膛里：“不是有人欺负她，是有人欺负她，可她的男人置之不理。”

*

从学校回来，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许小七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头发掉了很多，小脸蜡黄，肚子大起来人反而迅速瘦下去，看着非常不协调。

她已经习惯不和付九生睡在同个房间。

“我出去买菜，你别乱出门。”穆彩花隔着门交代她。

许小七没吭声，等穆彩花出门，她费劲下地来到付九生的屋子，昨天的衣服还没洗，许小七掏出一件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脸色惨白。

顾晚刚睡着，刘姨过来敲门。

她心疼孩子在休息，电话那头催的紧：“陆擎商店来电话，你娘病了，已经去医院了。”

顾晚迷迷糊糊听到病了医院的字眼，她努力从睡梦中挣扎出来。

陆擎本不想带她过去，奈何顾晚醒了：“谁啊。”

“娘病了，现在在医院。”

顾晚清醒过来胡乱往身上套衣服：“我们快过去看看。”早上中气十足闹事下午就进医院，老太太够快的。

她甚至有点黑心想法，娘会不会是在装病。

赶到医院，顾晚看着熟悉的走廊和味道，心里苦笑，要是让钟暮看到她过来，估计又要打趣了。

“陆擎晚晚你们来了。”

陆老六坐在急诊室外面，看到陆擎和顾晚找到了主心骨：“送来前倒在地上抽搐，往外吐白沫，你说她不能就这么去了，留下我自个吧。”

人在不是，生死面前都能得到谅解。

很快大夫出来。

“大夫我老伴怎么样？”

“身体没什么大碍，单纯洗衣粉中毒。”

陆老六没反应过来，急忙道：“怎么和洗衣粉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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