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宝然也认出冯若兰来，靠，撞人都不知道道歉：“大婶你瞎啊，没长嘴巴啊，傻逼。”

骂完程宝然拎着东西往里面走，医院冯若兰气的直跺脚，该死的。

君云意坐在病房门口，程宝然看到他热情的打招呼：“他们俩还没说完呢？”

君云意摇头，手里捏根烟指着旁边的座位，程宝然将东西放在两人中间，她长相偏轻巧型的，十分耐看，身材也不错，冬天怕冻额头，留着齐齐的刘海儿，别人留这种厚重的刘海儿会很笨重死板，程宝然不然，衬托出巴掌脸大眼睛，不说话的时候特别乖巧。

她坐下没事干，下意识摸向大衣兜掏出烟和打火机。

“医院不能抽烟。”君云意提醒道，这个女孩儿瞧着乖乖的，还会抽烟。

开启话头，两个人聊起来，君云意不自觉两只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躬身侧身去听程宝然说话，还在酒吧驻唱。

“很难看出来，光看你外表，像个乖巧的邻家妹妹。”

君云意笑着道。

程宝然头次听有人用这四个字形容她，当下被呛咳嗽：“不好意思，从来没有人说我像邻家妹妹。”

门内，陆擎单手搂着顾晚，用力吻她，顾晚搂着陆擎的脖子回应着，分开时还拉着丝，顾晚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他胸膛上，消毒水的味道混合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冲进鼻子。

顾晚蹙起秀气的眉毛。

她无声的哭着，眼泪在陆擎病服上浸染出水花，心疼他，还是抬手使劲捶打他的胸膛：“你这个混蛋，你知道我那天差点伤心死。”

陆擎语塞，她哭他本就心痛，更别提这人趴在他心上哭，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对不起。”

他声音哽咽，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好半天才道：“差点就将你自己留在这个世上了。”

这句话比剥开的洋葱更有威力，熏的顾晚嚎啕大哭，那天没留的眼泪今天全都赠与他，都砸到他的心上。

“没有你，我没办法独自活着。”

顾晚也会想父母弟弟，她的命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很抱歉，明知道会让很多人伤心，她也没办法独活。

陆擎知道劝不住她，脑中闪过咬坏的舌头，还有那天他从下面出来，看到她孤独伤心的样子。

那瞬间，陆擎有种执念消失了，他失去赴死的勇气，如果没有他，有个人会死。

“我永远不会留下你。”

永远都不会。

陆擎交出退伍申请，君云意看他退伍，也下定决心退伍，两兄弟商量好，要在商业撅起前，挖掘出商机。

农大附近的房子有点贵，每个月要十几块钱，顾晚和陆擎勉强找到个还算可以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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