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楚嗤笑道:“蝶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行致远。”
原本负手而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竹威”在听到蝶楚那一句话时,身形微微颤抖着。
多少年了,行致远只要听到蝶楚的声音还是从心底发怵。
蝶楚在前,一行人缓缓朝大厅走去。
众人闻声看去,蝶楚一身浅灰色长袍跨着门槛走进,紧随其后的即墨兰沁着同款颜色的长裙走进大厅。
夫妻两这是默默撒了一把狗粮,辰溪早已见怪不怪面无表情走入大厅后,辰溪走到竹黄身边顺手抱走十七。
十七乖乖由辰溪抱着,也没有挣扎。
于雪见到十七被辰溪抱着,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竹黄看到被奴仆搀扶进来的人,他朝那人跌跌撞撞走去,嘴里喊着:“爹!”
竹威被奴仆搀扶着坐在一侧躺椅上,竹威被行致远囚禁多年不见天日,终于,终于重见天日。
一时间,竹威感慨万分。
蝶谨看到从小伴他长大的管家无事,心中欣慰万分。
“咳咳咳!”
熟悉的咳嗽声响起,于雪转身看到树风的那一幕,眼泪不争气流了下来。
冰凌按耐不住惊呼出声,就连暗夜看到的第一眼也暗暗皱眉。
树风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一般,那身形,根本就是包着一层皮的骷髅好吗?
这,他到底是受到什么样的痛楚才变成如今这般。
树风从未看到于雪这般,眼泪哗哗直流,止也止不住一般。
树风手忙脚乱,声音沙哑说道:“别哭“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于雪听到曾经如天籁般的嗓音变成这般,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
玉临站在一旁紧盯着弟弟,早知道就应该让他在岛上静养。何必这样般照看得心惊胆战一般。
于雪上前抱住树风,她不敢用力,深怕弄痛他一点点。“对不起,对不起。”
“你说......这些......干什么!”短短一句话,树风说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两人说话间,蝶玉寒走进大厅中,他朝蝶楚拱拱手,“叔父。”
蝶玉寒直起身来站在一侧,四个奴仆一前一后躺着上好金丝边楠木躺椅走进大厅放在树风一旁。
于雪搀扶着树风躺在躺椅上,她语气从未有着的温柔道:“你躺着休息,这里不用你来,你只要看戏就好。”
即墨阎洛把这一切看到眼中,他并未有任何不舒服,恰恰相反,他对于雪这些战友有着莫名的敬重佩服。他敬佩他们能为于雪,甚至感谢他们为十五十六这些年做得这些事情。
十五都能乖乖呆在辰溪怀里不挣扎,看上去,辰溪并无任何不耐。十五甚至悄悄玩起了辰溪怀中的玉佩,辰溪也丝毫不恼。
即墨阎洛想了想和孩子相处的日子,似乎并没有几次。他暗暗后悔,心越发坚定以后一定要加倍疼他们。
蝶楚坐在大厅主位,甚至于蝶谨被蝶楚带来的手下强行从行致远手中强行推走,行致远都没有任何反应。
白薇面子上已经和蝶家撕破脸皮,此时她只能站在行致远身后,她怎么也算不到多年不踏入蝶家大门的蝶楚今天会大驾光临且掌握全局。
白薇心里没底,背如芒刺。
于雪目光如箭般尖锐,让白薇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
白薇觉得行致远根本没有任何本事能保障自己的安全,她转而朝着一旁的儿子蝶玉寒开口喊道:“儿子,母亲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