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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轻霜定定地瞧着这个在岁月中的正好的女子,她早已不接受因着她年岁尚小为理由的拒绝,此刻她的眼光正直直地瞧过来,等着自己的答复。
“你若不愿,那你就是不喜爱我……或者是没有我喜爱你的那般喜爱我。”沐锦认真地说道,为自己的所求赋予了厚重的含义。
凌轻霜稳住气息,眸光轻柔地投过去,温声道:“锦儿,若我因为捕灵,我是说如果,若我有意外……”
“所以,你更应该保护自己,就算是为着我,也要保护自己。所以你也更应该给我一个莫再让我悬着的承诺。”沐锦横冲直撞地道,眸里压着坚定又复杂的情绪,直接真诚地看向凌轻霜。
凌轻霜的眸底,那里永远竖着重重的屏障,这屏障之后遮挡的,便是斟酌了再斟酌之后的选择,是经由理智地分析判断后作出的最有利选择。然而,最有利并不是最想,并不是她心底那个早已将自己屏蔽掉后的选择。
凌轻霜自己,从未将自己摆在最前。
凌轻霜看着面前的人,只是片刻,在自己并未回复也并未拒绝的片刻,沐锦黑眸中的赤诚星光缓缓地更换了,原本扔掉了羞涩的期待与炙热的眸光,被眼前人的理智与克制压制着,变为了急速黯淡后的冰冷灰烬。
这不是第一次了,她在向自己寻一个承诺,寻一个莫再让她悬着的承诺。
可是自己都不能给与她,或者说,还是因着自己是在二人之中总是在逃避的那一个?
凌轻霜眉间的冷淡轻轻地化开了,连同她唇上总是压抑紧绷的克制与坚持。她的眸子晃荡了起来,一如春日里被解禁的春风,那风柔柔地刮过沐锦的眸子,将那冰冷的灰烬吹散了几分。
“你……可是想好了?”凌轻霜眉头微抬,微微点着头问道。
沐锦抿了抿唇,重重地点点头。
沐锦还未曾反应过来时,凌轻霜已捉着她的腰向上一掀,天旋地转后的一瞬,自己便被躺平了放在卧榻上。
眼前一道白色月影,则借着自己被掀开的一瞬,离了床榻。
一种失望又羞涩的情绪袭上了卧榻之上平躺的人身上,设想了无数次,褪下了多少羞涩与防线,才敢直接明了地提出这索求。
竟然就被这般冷漠无情地拒绝了,还是……还是自从一开始,她就未曾像自己对她的仰慕和喜欢那般喜欢自己。
师傅对于自己的感情和自己对师傅的感情是否相同?
沐锦仰躺在卧榻之上,如同被一盆凉水兜头浇灌了下来,眼底在这被拒绝的失望中,酸涩起来,如烟般的罗帐渐渐地瞧不清了。
静躺了片刻,没有传来开门声,倒是水盆边上,传来了细碎的哗啦哗啦的水声。
沐锦侧过脸去瞧,水盆旁的人在手上擦了皂角,正细细地在洁手。
凌轻霜背对着自己,身量笔直地站在水盆前,略微向前弯着腰,长发婆娑,瞧不见面容,轻纱的衣袖向上卷了几卷,雪白皓腕下的左手在右手的指缝出缓缓地搓揉着,右手纤长的指上皂角擦出的泡沫细细地缠绕其上,搓揉间结成了一团,顺着指尖蜿蜒而下,缓缓滴落。
水落铜盆的滴答一声,几乎让沐锦耳红心跳的要炸开掉,慌忙地躲开眼睛,仰躺在卧榻上,无奈胸口剧烈的起伏却是泄露了她惴惴不安如脱兔般的心思。
这惊喜来的突然,沐锦躲在卧榻上的布帘之后,心脏如擂鼓一般跳动着,瞪着双眼盯着卧榻顶,却一时间,临阵的又慌张和无措了……
时间慢慢地过去,似细细的蛛丝般被拉得细长,折磨着卧榻之上女子的心。
又过去了几刻。
铜盆便极轻的脚步声踏过来,一步一步似踩在沐锦的心尖上,一颤一颤,方才还在同她闹别扭,这般就退缩了,有些许的……下不来台……
沐锦仰躺着,转过脸,僵直着身子对着卧榻里面的纱帘,指尖轻轻地捏住了身下的卧榻。
“不是你说要的么?这会儿又不愿了么?那我走了?”凌轻霜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