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云泽庄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黄泛黑,一轮弯月挂在山头,不过江釉盖着红巾由沐云泽一路从山脚背到山上,也没有看到天,天际有几颗小小的星子,不亮,但是很醒目。一路都是震天响的鞭炮声,他趴在她背上捂着耳朵。
拜完堂送进了新房,外面的喜宴和江釉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在想,要不要等她进来再掀开红巾,还没想好,门就被人推开,江釉惊讶地站起了身,怎么会这么快,她不是应该在外面陪酒到很晚才回来的吗?
“姐夫,老大身上有伤,你给看看。”明嘉木的声音传过来,江釉猛地一把揭开红巾,沐云泽靠在床头,朝他摆了摆手,“我没事。”
“姐夫,交给你了,药什么的,柜子里都有。”
明嘉木退了出去,不过马上她又绕回来,在屏风上面探出个脑袋,“闹洞房什么的,大家伙都说这次饶过你,但是早晚补回来。”
沐云泽抓过床头的枕头砸过去,“永远没戏了。”
明嘉木关上门走开,江釉已经抓着她的衣服上拉下拉,“哪里伤了,怎么会受伤的?快给我看看。”
沐云泽勾着唇角,“你这么快就等不及了,那干脆替我把衣服都脱光好了。”
“沐云泽,你认真点。”他看不出来她这个样子有哪里是伤的,怀疑地看着她,难道是和明嘉木串通了在耍他?
“我很认真,这本来就是今晚最重要的事,你说是不是?”她环着他的腰压下来亲了一下,“我们该先喝交杯酒的,可是我连这个都想省了。”
“你到底受伤了吗?”
“我现在就是有个地方全是火,需要你来灭一下。”
江釉推了她一把,沐云泽嘴角抽了一下,眉眼微微一凛,不过江釉还是发现了,她的手刚刚在腰间撑了一下。
“脱了。”
沐云泽叹着气,“我求之不得,你不要我脱我也得脱。”
江釉懒得和她废话下去,站在她身前解着喜服的盘扣,他解着她的衣服,沐云泽手里一点不得闲,一只搂在他腰际,扯松了他的腰带,江釉这边盘扣还没解完,她的手已经探进他衣服里面开始大吃豆腐。
滑腻的肌肤实在让人爱不释手,真想咬一口,她一只手撩起了他的外袍,把里面的衬衣上衣一起撩起来,双唇贴在他平坦的小腹上开始舔咬,江釉手里一下子没了力气,“你…嗯。”
“什么?”
“先把自己衣服脱了。”他咬着牙憋出整句话来。
“你帮我脱。”
她拉着他坐在了自己身前,单手就扒下了他整件嫁衣,江釉没来就没有上脂粉,她把玉钗一拔,一头青丝如水而下,她伸着一只手插在发间划过,又从身后顺着把里面的衬衣也一起给除了。
这一趟下去,要多顺又多顺,没一点多余动作,再看江釉这边,可怜努力了半天,才刚把胸前一排盘扣给解完。
他喘着气,和她较上了劲,也不管自己已经光了上身,不管沐云泽一直贴在他耳侧张嘴拨弄着他的耳垂。
她那一身碍事的喜服终于被拉了下去,里面白色的单衣露出来,江釉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她的腰侧果然留着斑斑血迹。
“怎么会这样?”
“路上有人使坏,不过没事了。”
江釉一心要看她的伤口,没注意到沐云泽的手已经游走遍了他的上身,开始拉他的亵裤。
“上过药了,这么点小伤,真没事。”她从他身后探进去,没有把亵裤扯掉,只是揉过他的翘臀,然后直接探到了重点部位。
江釉倒抽了一口冷气,“你…”他本想说你都受伤了,难道今晚还能过洞房花烛,可是沐云泽开始揉捏他腿间的动作让他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唇齿间发出的都是声声娇吟。
“你,你先上药。”好不容易,江釉混沌的脑筋总算挤出一句话来,沐云泽无赖地摇着头,“先要你。”
“不上药不给。”
“我自己要。”
她把他横放到床上躺平,这次把亵裤整个拉了下去,侧身躺在他身边,“我都憋了这么久,这次可真的不可能停下来了。”
她扯开了上衣,江釉脸颊烧得发烫,还分神看了她腰侧一眼,沾着血迹也看不清到底伤口如何,不过看样子没有再流血。
沐云泽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釉儿你这么看着,要不还有的你给我脱?”
她声音调笑,似乎看准了他怕羞不敢,江釉横了她一眼,反正是早晚的事,他有什么不敢的,伸手就是一扯,沐云泽笑得趴了下来,大半个身子压在了他身上,动了动让他把自己的衣服也全都去了。
她胸前的柔软全都贴在自己胸前,江釉挪了挪身子,却越擦那感觉越是明显,沐云泽笑完了,双唇又开始在他身上留下一路湿吻。
“全是,你…”他身子朝上拱了拱,“你的口水。”
江釉闭着眼,喘着气,缓了半天还是不想睁眼,沐云泽的手指在一边卷着他的发,他隐约觉得自己下身有些潮湿,这才睁开了眼,一低头,两人下身还在一起,他红着脸微微用力,沐云泽这次很自觉地退了出去,他这才看见自己大腿内侧全都是血迹。
“你伤口裂了。”他大声惊呼。
沐云泽指了指他两腿间那物上的血迹,“你的精血。”
“哪有这么多?”他哪里信她,伸手在她腰侧一摸,可不是裂了伤口,在流着血,他一阵心疼,“药在哪里?”
话音未落,人已经站起来下了床,踩在鞋子上,一抬眼注意到沐云泽色迷迷的视线,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可是这会也顾不上这么多,房间两侧都有柜子,他左右看了一眼,“哪里?”
“左手边,第二排第三个抽屉,那个白色的小罐。”
江釉跑过去取了来,抽屉里还有纱布,也一并取了来,跪在她身前,药是膏状的,他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擦好,沐云泽还是不肯安分,伸手揉着他的背,他也不理她,上完药绑好了纱布,全部弄好,这才出了口气,“到底是什么人使坏害你?你的仇家?”
“也许是吧,不过细想想我和她还真没这么大深仇大恨。”
“是谁?”
“李双。”
江釉来不及细想,就见到沐云泽想起身,“你干什么,躺着。”
“交杯酒还没喝。”
“还好意思说。”江釉把她按在床上,“我去倒。”
他倒了两杯酒回来,红烛已经烧了一半,沐云泽躺在床上,张着嘴,一副要他喂的样子,他干脆高高地扬手一倒。
他倒得快,沐云泽来不及接,不住咳嗽起来,半坐起身子,“春宵还没过完,你就开始谋害亲妻了。”
“你活该。”他喝了自己那杯,回去把酒杯放回桌上,一偏头正见到自己的几个箱子都堆在墙角,爹给的那个百宝箱也在,今天还没来得及打开来看过。
他走到地上捡起刚刚被沐云泽丢出去的枕头,又把自己的嫁衣也捡起来放好,伸手在嫁衣里一阵掏。
“你找什么?”沐云泽坐在床上问道。
“钥匙。”他话音刚落,就拿出来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把那百宝箱抱到床头,咔哒一声打开来,他低头一看,笑道,“爹送我颗花生做什么?”
确切的说,那是一颗瓷质的花生,有两个巴掌那么大,他伸手要去拿,却只拿起来了一半,原来那花生是两半,打开来里面是一尊瓷雕。
沐云泽一眼看见,早已经大笑起来,江釉一把将花生合上,放回箱子里摆回桌上。
沐云泽揽过他的身子,贴在耳边笑道,“可真是逼真,不过我们刚刚没用这个姿势,再来一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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