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争吵(1 / 1)

贺夫人被淋个彻底。她的发髻被泼散,水珠顺着她头发丝往下滴,整个人像只从水里捞起的落汤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在家中都要让自己精致到头发丝的贺夫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不可思议的望着湿透的自己,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发出一声尖叫!“啊——!!”这个小贱人!竟敢如此对她!“放肆!”她猛扑过去,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向谢澜。轻松握住她手腕,谢澜冷笑:“放肆?在我的地盘你还敢撒野!”扑通!贺夫人被丢在院子里,狼狈的蜷成一团。“夫人!”她的侍女大惊失色,颤巍着将她扶起来,而后恶狠狠的瞪着谢澜:“你这小贱人!你竟敢伤害我家夫人,简直找死!”谢澜将水桶放下,把手放在耳旁做倾听动作,表情疑惑:“狗叫?”杀伤力极小,侮辱性极大!侍女的脸一阵青一阵黑,最后忍无可忍的冲过来:“我跟你拼了!”毫无意外,她被谢澜一脚踹飞。望着她呈抛物线砸在院子里瞬间昏死过去,谢澜啧了一声,就这?实力和操作都没有还敢上来A她。美团外卖都没她能送!“你!你这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亲眼见到侍女被踹飞,贺夫人整个人都震惊了!她瞪着眼睛,犹如戴了痛苦面具,面目狰狞的威胁道:“等你嫁进贺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嗯?都被这样欺负了,她还没打消让她嫁进贺家的念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执着?“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嫁进贺家?我没爹没娘又没教养,不懂礼仪不懂规矩还不知天高地厚,不仅不能给你们贺家带来利益和好处,甚至还可能让你贺家沦为燕城的笑柄!试问,这样一个一无是处又及其粗鄙的村姑,到底哪一点值得你们如此算计?”狠人石锤!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她目不转睛盯着贺夫人的脸,试图从她脸上寻找答案。然而——贺夫人别开脸,对一旁的谢大姑说:“青莺我们走,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她根本不敢正面回答谢澜的问题,甚至浑身都透着心虚。谢大姑瞥谢澜一眼,见她没有要为难自己的意思后,松一口气。她搀扶着贺夫人,又让车夫来将侍女扛回马车。一行人来也快去也快,宛若身后有鬼再追。凝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车厢,谢澜皱起眉头,觉得事情在朝着令她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贺家,到底在图谋什么?……“澜姐儿,你没事吧?”躲在一旁的孟氏冒出头来,关切问道。她知道谢澜自己能解决此事,所以绝不出现为她增加负担。“我没事,妞妞呢?”“刚刚我把她抱到我房里去了,现在她正在屋里玩呢。”“嗯。”谢澜点头:“我出去一趟,您照顾一下妞妞,晚上我可能不会回家……元生和遇安要是问起我,您就说我出去办事了,让他们早点睡,不要担心我。”“你、你是要去……”孟氏一脸担忧。“嘘!有些事情不搞清楚我心里不踏实,照顾好家里,别让我担心。”“好……”孟氏还待说什么,谢澜已经牵着小可爱走出了院子。-荷花村。贺家。贺盛一家举家搬走后,如今的宅子是贺盛的二叔贺从南在当家。贺从南也接替了兄长贺从北,成为掌管几个村子户口和赋役的新一任里正。“她、她怎么敢?”在外受了天大的委屈,贺夫人回到家就开始哭诉。听完整个过程的贺盛咬牙切齿,重重拍打着桌子,发出‘砰砰’的声音。“好一个不懂规矩不知天高地厚,如若不是……我贺家又怎会看得上她?如此粗鄙无礼又无知的乡下村妇,真是委屈我儿了!”“都怪你!当初你非要定什么娃娃亲,现在可好,咱们上赶着去巴结人家,结果人家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下我面子不说还这般折辱我!还没进门呢就如此凶横,若要进了门,以后还有我好日子过吗?”贺夫人一边埋怨一边哭,眼泪啪嗒啪嗒掉,把贺盛哭的心烦不已。“行了,不就是泼你两盆水么?就是扔你石子你也得受着!谁让我们非她不可呢?”“怎么就非她不可了?燕城那边那么多名媛还不够宏儿挑吗?那些姑娘哪个不比谢澜这个小贱人知进退懂礼节!是你非要借着祭祖的名义来这穷乡僻壤里认什么娃娃亲,她一个穷酸破落户的村姑,哪里配得上我们宏儿?如果你今日不给我解释清楚就想让那小贱人来毁掉宏儿一辈子的幸福,我告诉你,我不答应!”贺夫人蹭一下站起来,怒火中烧的瞪着贺盛。在燕城贺府里,她要和满院子的狐狸精打交道!以为回到村里会清净些,谁能想到还有更恶心的事情在这里等着她。没有最糟心,只有更糟心。儿子是她的命,她不能让这劳什子见鬼的娃娃亲毁掉她儿一辈子!“够了,你给我闭嘴!”贺盛一怒,将桌子拍的震天响!他大声喊道:“没有比这门亲事更合适宏儿了!我这是为了他好!”“你放屁!”贺夫人彻底解放天性,将以前的泼辣性子拿了出来。夫妻俩就这样在房里吵起来,把院里听墙角的人听得一头雾水。好端端的,怎么就开始吵架了?“要不,你去劝劝?”贺从南对妻子钱氏说道。钱氏无奈:“好吧,这阿盛也真是的,也不知道让着点自家媳妇儿,非把人弄哭才甘心!我去把人喊到我屋里开解,你好好说说阿盛,别好不容易回次家就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行行行,我知道了。”等钱氏将贺夫人喊走,贺从南这才走进房里。“二叔。”“怎么吵架了?”贺从南在桌前坐下,示意贺盛也坐下。贺盛一脸颓废,为妻子不理解自己而感到焦躁无比。他为宏哥儿求娶谢澜那是为了宏哥儿好,也是为了整个贺家好!没人知道他心里的算计,他只能独自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