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挂人行动,起承转合陆成诵从此在饭圈销声匿迹。而之前闹得很大的徐崇航与女助理事件,也慢慢没了热度,被人们遗忘。人们一起遗忘的不只是这件事,还有徐崇航这个人,原本属于他的代言慢慢都被换了人,走在街上也再看不见公交站牌上他举着饮料的微笑的脸。
初宁偶尔对这些事非常感慨,一感慨她就联想自己和陆成诵,总觉得两个人身份差异悬殊可能走不远。在她如此抱怨了几次之后,封十里听得都不耐烦了:“你们身份差距怎么悬殊了,又不是罗密欧和朱丽叶。我和诗诗智商差距这么悬殊,我不还是坚定的爱着她吗?”
初宁抿唇,同情地点头。因为她看到了封十里背后突然出现的陆成诗。
在两个人打起来之前,初宁气定神闲的离开。她今天是来买正装的,打算找工作跑校招的时候穿。再开学就是大四,为了方便他们准备考研,实习和写毕业论文,学院里把所有的课都排在了前三年,最后一年一节课都没有。而上学期初宁她们已经修满了学分,如果不需要找工作,这一年想必会过的非常滋润。
提到找工作,她又觉得头疼。
文学作品里那么多人描写爱情的痛,亲情的痛,友情的痛,怎么就没人描写找工作的痛呢?现在初宁只要一想到未来,就觉得一切迷茫,既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匆忙跟着其他同学一起报名了实习,运气还不错,被安排在市里的重点高中。
宿舍里的其他三个人已经坚定考研决心,这次实习没参加,每天抱着书本跑到图书馆占座学习,也是累得昼夜不分。初宁第一天实习,算算自己宿舍到实习学校的距离,竟是要早上五点就起床。666宿舍每天早上还没来电,几个人就互相鼓励着从床上爬起来,一起吃个早饭,之后三个人去图书馆,初宁独自一人往地铁站跑。
这样才能赶在七点之前到校。
实习初期,初宁被安排干一些杂活,其实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她的专业跟数学关系最大,所以选择科目的时候自然选择了数学。学校安排给她的导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常。在一线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工作经验,初宁算了算,自己出生那年,这位导师刚好参加工作。
常老师性格严谨,有大多数四十多岁女人应有的严肃可怕,对待初宁虽然不像对学生那样劈头盖脸,但也并不和蔼。初宁本来就是实习生,在学校没什么发言权,人家让她干点什么杂活,她也就干了。
虽然晚上下班回来她也会跟陆成诵抱怨:“我觉得今天那个帮体育器材室拿东西的活就不该给我干。”
陆成诵:“下次不干了。”
初宁叹气:“只是实习,不敢不干。”
她是刚刚走进社会的小小雏鸟,万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不知道在面对不公平待遇的时候自己可不可以生气。都说这代人有傲气,初宁觉得只是没被逼到份上,真的需要一份工作的时候,傲气就不算什么了。
她实习开始之初,刚好赶上陆成诵的新剧上星。正剧题材自然很是严肃,剧组也并不指望粉丝效应,一切以质量服人。陆成诵饰演的是皇帝,具体哪个皇帝初宁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光忙着实习,基本没什么心思追剧。
毕竟剧里的大活人隔三差五就跑到她面前转一圈。
因为实习学校和自己的学校离得太远,这么跑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熬到周六,初宁只想在宿舍里歇着哪都不想去。陆成诵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有点担心,加上今天没有通告,就直接开车来了学校。
初宁从宿舍楼里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站在车边等她的陆成诵。她连忙加快几步走过去把他拉进车里,又跟着坐进了车后座。
可能是见到了他的缘故,初宁最近的委屈都有了宣泄的出口,很是委屈的环着他的脖子哼唧了一阵。陆成诵一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一边觉得心疼,这是什么实习啊,怎么把我媳妇儿累成这样,大不了不要实习了回家我养嘛。
“其实也还好,就是天天起早赶地铁太累了,一天里两个小时都在路上。你知道吗,我每天早上坐地铁的时候,偶尔还能包车,上面一个人都没有。”初宁靠着他的肩膀,情绪稳定下来,声音也平静多了。
陆成诵皱眉,询问了实习学校的地址,发现跟自己家离得还挺近:“要不你搬到我家去住?从我家出发的话都不用坐地铁公交,走路十分钟。”他以前以为陆成诗会去那个学校,买房子的时候考虑到了这点,只可惜陆成诗那个不成器的,根本没考上。
“去你家住不方便吧。”初宁心裏有点别扭,自己还在上学,早早出去跟人同居,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陆成诵知道她肯定想多了,摸摸她的头:“我给你单独准备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