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和冷湛都是如此。

明明满心的话想要交付与对方，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无法做到，只能这样彼此伤害。

或许……这就是他们如今还爱着彼此的证明，只是他们谁都不明白，只是一味地继续加害着彼此，以至于伤痕累累。

冷湛冷哼一声，不等夏歌注意，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双颊。

他目光变得暗沉，夏歌果然更瘦了，曾经脸上多少有一些小小的婴儿肥，笑起来时脸圆圆的，甚是好看。

现在的她，却变得格外清瘦，脸颊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肉，捏在手里只觉得像是纸一般脆弱。

冷湛心中一片苦涩，大概能够想到她在监狱中过的是怎样清贫且艰难的生活，但是她一直都在忍耐。

他从未去看过夏歌，更没有帮助她什么，因为他知道，很多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无法回头。

既然都已经忍耐了这么久，那继续忍耐又有什么呢？

“夏歌，你说的对，的确是我提出的离婚，但你不要忘了这是为什么。六年之前，我一次次的相信你，我只希望你能够亲口告诉我一句，爷爷的死与你无关。”

“可是你呢？你从来不愿意说给我听，反倒是一次又一次的在我伤口上撒盐，你告诉我爷爷就是你杀的。你看我如何还能笑容满面的对你！”

冷湛地吼开口，他俯身在夏歌耳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着，言语之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我是那么的爱你，那么的相信你，你只要你说一句不是你做的，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去做。我甚至可以无条件的相信你，可是你先辜负了我的信任。所以就算要离婚，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冷湛声音中透露着阴冷，夏歌听着他的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再也忍不住了，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晕开了一片苦涩。

沉默良久，夏歌再度抬起头，突然间对着冷湛绽出一抹笑容，只可惜这抹笑容实在是太过于难看，更是带着几分可怜巴巴。

冷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微微一愣过后，眼神中却又是一片冷漠如初。

“你笑什么？”

“没有……”夏歌伸手擦干脸上的泪水，“如果我告诉你，那一切我都是被逼无奈，你会相信我吗？”

她突然很想知道，冷湛到底会怎么回答自己。

在说出这话后，她就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只见他微微一怔，目光复杂到难以想象，沉默了良久良久，最终却只是轻轻勾起了嘴角。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屑。

这样的眼神，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让夏歌的心如同刀割一般难过。

她觉得自己不再需要答案了，可冷湛却没打算停下来。

“牢你已经做了，婚也已经离了，你觉得你现在说出这些话，还有什么用？我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区别，我们终究是回不去了！”

夏歌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笑着点点头。(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