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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襄武城的大夫快把客栈的门槛儿踏破了,进去一脸从容,出来满脸仪容,怀疑人生。
折腾到半夜,孟天枢听说郊外有一位善于解毒的神医,急匆匆便去了。
留下南锦一个人,守在半扇门扉之后,等着隔壁的动静。
孟天枢想来不会走远,又自尊作祟,不会靠得太近,他留给了南锦一些时间和空间,单独与长溪见上一面。
更深夜重,昏灯壁影,窗外风声大作,卷着黄沙扑打在窗棂上。
直至黎明将至,长溪都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叫他发现了端倪?
正在南锦胡乱猜测之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是长溪!
颀长的身影投在东昌纸上,模糊了容颜,这样看去,他身形与孟天枢哪有半点不同?只是她习惯了天枢总是锦袍玉冠,萧肃俊美的样子,长溪一出场,便是氅衣兜帽,气质冷峻又神秘,纵然身形相似,她也万万没有往那一处想过。
只见门外的长溪,逗留良久,一声悠悠轻叹,细不可闻,却还是清晰传入南锦耳中。
她一颗心紧攥着,满腹复杂情绪。
期待、紧张、愧疚、庆幸,一时五味杂陈,泪光盈盈。
等一下真的见了面,他会怎么质问,她又该如何回答?
“我知道你就在门后。”
半响后,长溪声音低沉,轻缓开口。
南锦心下一凛,想要拉开门扉,与他相见,岂料门环从外面被锁死!
这是长溪的态度,他……不想见她,或者,不想以‘孟天枢’的身份,见她。
“我只与你说两句话——我本不属于这里,更不该与你相认,隔着这道门,我心里好受一些……本该一走了之,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逗留,我心中的一些私心,你当了然。我只是有些不甘心,想让你一辈子记着我,记着那一世与我的回忆。”
“长溪——”南锦脱口而出,一下便后悔不已,咬着下唇,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