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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锦背对着房门,听见门扇开阖,小声嘟囔问了一句:
“容公子歇下了?”
“恩。”孟天枢浅浅应了:“他也喝了不少。”
孟天枢走到床边,指了指单独分开的褥子和枕头,淡淡开口:
“我睡床,那边有卧榻,你去那边睡,一身酒味,记得洗一洗,别熏着我。”
南锦心知是演戏,但这种态度,这种渣男渣语,还是令她心波起伏,怒气上头。
努力忍了忍,这才调整心态,用一种可怜兮兮的口吻道:
“我自知身份微贱,不敢奢求与世子同床而眠……世子肯陪我演这一场戏,借世子妃的身份与我,我已是感激万分——”
“知道就好。”
孟天枢声音冷淡,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霜态度。
不过看到南锦脸上,不像是演出来的失落,他心有不忍,好想拥她入怀,落下坚定缠绵的吻。不过,这是南锦的意思,想要兵不血刃,除掉汪家势力,又稳住西戎,不起兵祸,自己也只能委屈忍耐,配合表演了。
“休息吧。”
“世子……”南锦恋恋不舍,唤了他一声,忧伤开口:“我心中难受,您能陪我说说话么?天地之大,我有家归不得,哥哥要追杀我,爹爹巴不得我永远消失,好坐与西戎人之间的仇怨……我……我……”
说着,南锦声线哽咽,背过身去悄悄抹眼泪。
“嘘——”孟天枢警告看了她一眼。
然后旋身重新打开了房门,见外头漆色一片,并无可疑人影,这才掩门道:
“隔墙有耳,你还是小心些好……你从金陵脱身,本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但决定了回襄武城,那就不要辜负我妻子相救你的一番情意。”
“是,南大小姐的情谊,我永世不忘——只是,家中还有母亲,我不能让容公子告发汪家,牵连我母亲一起惨死,我虽从小八字太硬,冲撞姊妹兄弟,被软禁在马场别庄,和仆人作伴,但血缘至亲,我不能见死不救。”
“这与我无关。”孟天枢依旧冷冷说道。
南锦低首,双手交缠着,微微提高了声音:
“无需世子出手,只求帮我说服莫桑姑娘,再帮我一次!莫桑姑娘死里逃生,当年是我对她不住,这一次,恐怕还要为难她,就说放火之前,我将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她,包括我爹爹这些年走私铜斤的账目,还有和西戎朝廷来往书信藏匿的位置——容公子一定以为,这些证物,都被大火烧毁了,其实并没有!”
孟天枢没有说话,就听见南锦继续开口: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哥哥,汪解忧做的孽!是他背叛了我父亲,是我亲耳听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干的,是他擅作主张,构陷我爹爹,他做这一切,就是想要——”
南锦未曾说完,从窗户飞出一粒小石子,准确打在了南锦的手腕处。
石子没什么力气,甚至不带任何内力,似乎没有恶意,只是为了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