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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容裴就来敲门了。
莫桑匆匆过来,怀里还抱着一盆热水,两块擦手巾,温言相劝:
“容公子,世子夫妇还未起身,不如您先去前厅用早饭?”
“我有一桩急事,实在等不及,还望谅解!只说一句话,我便走~”
容裴身上的长衫宽袖微湿,沾染晨露,似乎穿了一夜未曾脱下,再看他眼角青黛,也不曾修面,便知他整宿没睡。
“诶——这样不好吧,容公子!”
莫桑在一边劝阻,阿布闻讯疾步而来,阴沉着脸,攥紧拳头,伸手就打了上去。
容裴身边,跟满了扈从,见阿布出手,立刻抬剑阻挡——
剑锋未曾出鞘,光是剑柄上的一击重力,已然将阿布打退一步远!
阿布捂着心口,喉头一阵腥甜,阴沉的眸眼,充满了懊恼和不甘。
上一世,他因天赐神力而负累,却依旧感谢上苍,能拥有那一身蛮力,让他在最后的岁月时日中,得以保护南锦周全。
可现在,他高高举起的拳头,这样脆弱不堪,连西戎小小扈从,都对付不过。
“阿布,你没事吧!?”
莫桑两头跑,花容失色,银牙紧咬。
她不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大清早,容公子这样冒失登门,像是急匆匆想要验证一些事情,专门挑这样手足无措的时候!
吱呀。
外头这么大动静,屋里人如何坐的住?
“往后,容公子切莫再说崇尚我汉人之礼,九州礼仪之邦,才干不出这等无耻之事来~”
孟天枢好整以暇,抖着宽袖站在门前。
他身形似瘦竹,江南金陵处,不过清风折柳,蕴藉风流,偏是栽到了黄沙陇西,慵懒中更透着几分不容轻视的清傲风骨。
容裴狭长眸子一眯,不怒反笑:
“世子教训的是,受教了。”
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扇子来,扇骨铮然,大有名堂。
他捧扇作揖,低眉顺目,脊背稍稍弯曲——
孟天枢哂笑一声,在容裴动手前已经脚步轻挪,甚至不需要催动内力,使用轻功,已悄身避过,不失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