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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来不及交代了,启程,即刻启程。
在南锦的坚持下,孟天枢遣去了一屁股伺候的小尾巴,只留下三个机灵,手脚利索,读过一些书有些品位的丫头,随车伺候,与她和孟天枢一起回京城。
不是回金陵,而是去京城。
来时游山玩水,去时忧心忡忡,加上早孕反应,南锦简直生不如死。
“长姐,怎么会杀了南疆王?”
这个问题,这漫漫长路上,南锦问了孟天枢,也问了自己无数遍。
要说别人杀了,嫁祸给孟天玑,她都会相信一二,偏是孟天玑自己怎么可能动手?她就算再不想嫁给南疆王,也断然不会下杀手,南疆如今稳定的局面,是多少将士拿命挣来的,以天玑的性子,她就算牺牲自己,也不会破坏好不容易得来的边疆安宁。
“这么久了,地下城在京城的势力,可有再调查回来什么线索?”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南锦一手抚着小腹,一手还端着黑乎乎的安胎药。
舟车劳顿,她没有嚷过一个苦字,最不喜欢喝的药汁,只要丫鬟端来,她立刻一饮而尽,护着胎,天枢就不会分心再来忧心她。
天玑对他有多重要,南锦一直很清楚。
一旦坐实了杀人罪名,无论她曾经立过多大的战功,都难逃一死!
孟天枢摇了摇头,座位边上厚厚的一摞密信,都是地下城一站站传递来的情报。所有情报汇总,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孟天玑,她就是杀人凶手。
“人死在行宫别苑,酉时三刻,他参加了宫宴,向皇上和姬应寒求娶天玑,天玑没有当场拒婚,只是言陇西时局未定,她不敢成家,后包太妃留她宫宴闲谈家常,胡噜托尔多饮了几杯酒,坐轿子回行宫别苑,俱仵作勘验,死亡时间应该是亥时,屋中反锁,一刀毙命。早上扈卫踢开房门时,屋中之后他和天玑两个人,凶器就在地上,是刻着天玑名字的匕首。”
“门锁着,那窗户呢?地道?暗门?会不会他回去的时候就被人杀死了?”
南锦急着追问。
孟天枢脸色阴沉,缓缓摇了摇头。
很多细节,他必须抵京之后,才能详细询问、调查,现在看纸面上传回来的信息,完全没有任何可怀疑之处,人证、物证、甚至是动机,都清清楚楚指向天玑。
“还有一事。”他扬了扬手中另外一封密信:“柳清觞,被抓了。”
“啊?这有他什么事?”
孟天枢的沉默,让南锦愈发生气:
“那帮吃干饭的,不会真就觉得,堂堂兰陵将军,会为了一己儿女私情,置两国邦交不顾吧?抓了柳清觞,岂不是认定了长姐有罪,还是情杀之罪?”
“锦儿……”
孟天枢缓出鼻息,放下手中沉甸甸的担心,回过头去安抚她:“现在我们人在千里之外,再担心也没有用,放心,我已经派人安排,没有人会委屈她,欺负她的。朝廷现在也在等我回京,南疆那边再生气,也不敢贸然开战——一切,等我们回去说。”
他的言语,有抚慰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