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松开手，无比认真的说。

“不可能的，我不会说。”

小刀从腰间摸出军刺，想要在心脏处给自己捅上一刀。

他的动作极快，如电光一般。

这个自杀动作，小刀自从当上王家的死士就每天练习，就是为今天这样的情况准备的。

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说什么狗屁，十米之内，死都要看萧毅的脸色。

我呸！

回应他的，是一声极轻的枪响。

“砰”

一团火光从萧毅手里的枪口处喷出。

小刀的左手掌，被一枪打成了筛子。

小刀的脸色，瞬时狂变，他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疼痛，早已经不可能让他神色改变。

作为死士，哪怕是被砍下一只手，他都不会变了脸色。

但仍然有一样东西，能够让他无法保持镇定，那就是恐惧。

是的，他绝对没有想到。

自己已经够快了，甚至可以说，在整个天海省，他已经将用军刺自杀的手法练到了极致。

一秒。

他只需要一秒的时间就够了。

一个人，在一秒之内，可以眨三次眼睛。

他可以在三次眨眼间，将自己杀死。

这就是为什么死士队长由他来当的主要原因。

在敌人的面前，拥有将自己快速杀死的能力，当然可以保守任何秘密。

也正因为如此，王东山对他最为放心。

然而，此时，他感到了无边无际的恐惧，还有更大的无力感。

可怕的是，他的眼睛，甚至没有看到萧毅开枪的动作。

只是在枪响之后，看到低垂着的枪口闪着淡淡的烟，他的左手掌，被打的稀巴烂。

“当啷”

军刺落在地。

“十米之内，你的生死，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萧毅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刀，淡淡地说。

似乎，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一枪，是很平常的事。

“说不说？”

马汉对于教官这一枪，没有丝毫的惊讶，他知道，自从他认识萧毅之后，很多不可能，变为可能。

比如时间倒回四分钟之前，换做没有被教官指导过，尚未突破暗劲的他来说，干掉六个明劲中期且拿着手枪的死士，是十分困难的。

他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呢，还不能保证不会受伤。

现在，他可以轻松做到。

明劲和暗劲的区别，犹如蛇与龙的区别。

不真正到那一步，根本无法体会身体的变化。

做人有层次，武力同样有层次。

“我……我……”

小刀支吾着，裤裆一热，顿时湿了。

“既然不说，那你去死吧。”

萧毅冷冷地看了小刀一眼。

小刀感到一股无边的压力袭来，他的灵魂仿佛被冻僵。

面前之人的目光，极其淡然，仿佛在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件毫无兴趣的物件。

“不要杀我，我说，我说，是山爷。”

小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

“山爷？”

看到萧毅眉宇间的疑惑，小刀忙解释道：“是王东山，人称王老狗。”

“王老狗，这名字不错。”

萧毅点点头，“那你去死吧。”

小刀的眉心，立刻出现一道血洞。

他瞳孔发散，迅速失去生机。

萧毅随手抬起一枪，毫不犹疑地射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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