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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潇黎走到北冥如墨的身后，愣愣的看着榻上的沉睡的夜无殇，尽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但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嫂嫂，你终于如愿嫁给哥哥了，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呢，这天平盛世，如你所愿。”

小冥蝶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也与人类的语言不通，它只能飞到帝潇黎的肩膀上，抖了抖羽翼，轻拂过帝潇黎的面庞，似是要给她擦眼泪。

北冥如墨仍握着夜无殇的手，俯身吻上她的额头，“我等你，你是我的妻，你无人可替。”

帝潇黎不想打扰到北冥如墨，便走了出去，小冥蝶还在帝潇黎的肩上，她伸出手，冥蝶飞了上来。

“小冥蝶，你也感受到哥哥的痛苦了吗？我从未见过哥哥这个样子，卑微至极。”帝潇黎说着擦着脸庞上的眼泪。

冥蝶知道北冥如墨身份的高贵，见他在城外的沙漠跪下祈求，的确，他爱到了骨子里，却也卑微到了尘埃。

冥蝶上下飞了一下，似在学人类的点头，它看出来了，但也不能切身体会到北冥如墨的痛苦，这份痛，只能由他一人承受，无人可以承担。

“哥哥真的很爱很爱嫂嫂，只是哥哥嘴巴太笨了，一点也不擅长表达，只能将这份感情深藏，十万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如此，难道他只能一直错过吗？”

冥蝶一时不知道作何回答，十万年前……这太久远了，原来那个男人活了这么久啊，还是说，十万年前，那个男人就已经爱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