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摇正准备回敬她的时候，金燕从内室屏风里露出一张脸，微微点了点头，主仆的默契，让章摇心中有了另一个对策。

“姨娘也知道自己是府中老人，如今爹爹的妾室里，柳姨娘是资历最老的，”章摇慢悠悠的说到这里，话音一转，“不知柳姨娘来此，所谓何事？”

柳姨娘越发得意，她就知道，这个二姑娘的软肋就是先夫人，每每自己说到先夫人，她都会软下阵来。

于是她越发的眉飞色舞，抬脚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着姿态以长辈的语气道：“二姑娘也该知道，这姐妹是一家人，你先前既然总会，给你姐姐时新的衣裳首饰，那就该惜着姐妹的福分，继续给下去才是。”

要不是这章摇先前，将那些富得流油的田产铺子，使了手段拿回去，自己何必因为这点事就跑一趟，柳姨娘真是心中生着闷气，脸上还不得不稳住。

“姨娘我也实话告诉你，开年之后的大选你姐姐也是要参与的，你现在供着她了，这份情意她会记着的，等她成了皇子妃了，还愁没有你的好处么？”

给一棒-子加个甜枣的手段，上辈子的柳姨娘也使得很得手呢？

章摇敛眉没有看她，似乎自己衣袖上的花纹更好看一些，她仔细的研究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头，“柳姨娘就是因为这事，特意前来找我，没有别的吗？”

路都铺到这里了，不走下去实在是说不过去呢。

这事就是顶顶重要的事，柳姨娘揪着手上的帕子，沉声说道：“二姑娘你打小身子不好，也极少参加宴会，自然不知道这衣裳款式，首饰模样在贵女之中有多么讲究。”

她满眼可惜的摇了摇头，“再说，二姑娘这身子，大选是不能指望的，这阖府之中只有你姐姐才有可能，你们姐妹两都应该互相帮助才是。”

这又把话题转了回来，章摇也真是有些佩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