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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彦使楚的强硬惊住了许多人,禹桦青也是一愣,他坚定地望着她。

……

“队长,她没事吧?”喵喵从高一就和陆晚嫦在一个舞蹈队,也是跟着陆晚嫦来的啦啦队,是少数会真正关心陆晚嫦的人。

时杳杳看着彦使楚背着陆晚嫦越跑越远的身影,没有回答。

身后的窃窃私语声,还有教练越发严峻的脸色,都令她心神不宁。

医务室。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屋里出来。

彦使楚猛地站起来:“她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啊?”医生奇怪地反问他。

彦使楚被问得一愣,医生拿眼角看着他:“她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经期来了,注意一下保暖不要吃生冷刺|激的食物,平时好好保养一下,小女孩现在不注意以后有的难受,你去那边给她灌个热水袋暖暖……”

躺在病床上的陆晚嫦攥着雪白的被单难得羞窘,不过是“亲戚”来了,居然狼狈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送来医务室。

她正羞愧着,医务室的门又开了,彦使楚一手扶在门把上,一手拎着个红色的热水袋。

他站在门口:“你……有没有好些?”

陆晚嫦没有理他,只是拿眼角斜睨着他,好像嫌弃他那么多废话。

彦使楚犹豫许久,走过来将热水袋递给她。

“什么东西?”她抬了抬眼皮,嘴角压得很低。

“热水袋……医生说,你用这个……会减轻疼痛。”热水袋里的水温度很高,蒸腾的热气好像顺着手臂汇聚到了他的脸上,他的面颊有些烧。

“嗤——”陆晚嫦看他脸涨得通红的样子,那点难堪也抛在脑后,没什么表情地仰着下巴命令,“拿走,我不需要。”

“不行!”他想起刚才校医的话,“你现在不注意以后会更难受。”

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反驳,陆晚嫦先是一愣,然后更让她诧异的是,彦使楚趁她不注意,掀起被子的一角把热水袋给直接塞了进来。

“你!”陆晚嫦瞪着他,掀起被子就要拿出来,彦使楚连忙压住被角。

“分明难受得要死了,你还逞什么能!你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吗?你这个样子你家人看到了该有多难受,那些关心你的人、希望你过得好的人,你能不能为他们想一想?”

彦使楚红着脖子吼出来,吼得陆晚嫦一愣。

同学的两年时间里,她没有见他像刚才那样吼过谁,哪怕是被顾明强当着全班的面欺负得下不来台,他也是一声不吭,默默忍受。

就连上个学期的小组科技竞赛,当布告栏表彰名单上组长人选将他替换成顾明强的时候,她以为他会辩驳、会吵、会闹。但是没有,他竟然逆来顺受地就这么接受了。

也许就是因为他这样的逆来顺受,她一直不喜欢他,甚至有些看不起他。

她知道近期啦啦队的风言风语,说他暗恋她,但是她并没有当一回事,甚至有些被侮辱的感觉。她陆晚嫦的名字在任何一个场合和他这样懦弱的人捆绑在一起,她都觉得是耻辱。

她也笃定他没有那个胆子对她说,他只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像一个跟踪狂一样。

但是今天,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他们对视数秒,彦使楚终于恢复理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勇气好像在刚才那一瞬用光,他红着脸丢下一句“我先回训练室了,你在这儿好好休息”就跑了。

陆晚嫦望着他落荒而逃之后没有关紧的房门,用很低的声音无意识地说:“我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