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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锐熙的脑袋“ 嗡”一下就懵了,他是谁,他要干什么,我该怎么办, 颤抖三连问直击心灵,脑子里各种不好的念头纷纷袭来,各种坏人残害女学生的场景瞬间涌现,这极大的激发了她的害怕和紧张,她何曾见过这阵势,这么多血,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她不敢出声更不敢动,那几分钟里身体害怕紧张到快要僵硬,连逃跑都记不起,眼睛本能的睁到最大,惊恐的盯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这人一副颓累的神情,把自己整个的甩进了椅子里,往后靠了靠,把身体的重心落在椅背上,抬起右手把类警棍武器沉沉的放在桌上,然后从裤兜里拿出一样东西,长条状的,大概十五六厘米,细看好像是用什么皮子一类的材料包裹着,皮子表面磨损的很厉害,个别地方甚至已经被磨到失去了皮质表面的粗糙感,而变得异常光滑,皮子整体颜色呈黑褐色,包裹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即使他满脸是血,但手里的这样东西却极为干净,丝毫没有被血迹污染。只见他轻轻的一层一层的猜下包裹的皮子,露出里边铁器一般的颜色,是一把比普通水果刀略长的刀具,颜色暗沉,似是有些年头,质地坚硬却不像匕首那般锋利凌冽,也算不上精工细琢,扔在厨房里倒像是一把好刀,但拿在他手里,配上这满脸的血兀自多了几分寒气。
只见他端着这刀近距离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从桌子里拿出一块同样的类皮子,把这把刀细细的擦了一遍,又里外反复的检查了一下,才又轻轻的用之前的类皮子一层一层的重新包裹好,放到桌子里。
结束了这一系列动作他才感觉到脸上的血还在无声的渗出,他抬手抹了一把脸,把原本还一道是一道的血迹抹的更花了,但这一抹眼睛却清晰了许多,眼神淡漠而冰冷,等等,这淡漠而冰冷怎么有点儿熟,何锐熙在看到来人的眼神之后,心里升起了一丝疑惑,她收敛了下惊恐的心神认真的看了看这人。
一身黑衣,淡漠而冰冷的眼神,虽满脸是血看不清往日的阴沉,但举手投足间皆是平日里的冷酷淡漠,只是这冷酷淡漠更显疲累而已,这不是本尊是谁,何锐熙在通过外在的蛛丝马迹推断出这人的真实身份之后,又惊又喜,喜的是这人终于不是那些惨无人道的少女残害者了,惊的是本尊江枫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他是干了什么?
只见江枫又胡乱在脸上抹了俩把,但血迹并没被抹去太多,甚至还更多了,因为有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渗血,他不耐烦的低头用t恤的下摆整个的在脸上擦了一把,动作烦躁而孤独。
何锐熙看到这儿,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她那动不动就出现的同情心有点儿忍不住,她站起身朝着江枫的方向走去,她这一走挪动椅子的声响惊动了江枫,江枫突然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何锐熙正朝他走来,何锐熙没想到江枫会突然抬头,在看到他眼里的惊觉和抗拒之后,犹豫的停下了脚步,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江枫盯了她几秒,收回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拿起桌上沾满血的类警棍,站起来就往教室门口走去,似是要离开。
“等一下!”何锐熙的声音急促而坚定。
江枫后背一凛,停下了脚步。
何锐熙紧着往前走,几步就走到了江枫身边,江枫微微侧了侧身,用后背对着她,要说之前离的远看不清,现在何锐熙看的是真真切切,江枫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干净之处,到处都是尘土混合着血迹的污浊,完全没了平时那般冷酷的帅气,倒是多了几分孤独让人恻隐。
何锐熙返回座位从课桌里拿出纸巾,又重新回到江枫身边,面对着他,把纸巾递给江枫:“ 给你,把脸上和手上的血擦擦吧。”
江枫微微的低了头,没有直面何锐熙:“ 不用。”声音低沉却不再那般冷酷。
“等会儿啊,你在这儿等会儿我,说好了,不能先离开啊。”何锐熙说完径直走到教室的一角,拿起一个平时同学们接水用的盆子,三步俩步的走出教室,走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接了多半盆清水,然后折回,一脚踏进教室的后门,看到江枫依然保持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何锐熙一边把水放在桌上,一边说:“ 洗把脸吧,那纸估计也擦不干净。”
江枫还是一动不动,何锐熙见他没动静,走过去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 哎~,没听见还是不给面儿啊。”
江枫微微侧了侧身,看了看他,依然一动不动,何锐熙抓住他的类警棍,拽了拽,这类警棍丝毫没有从江枫手里松动的意思,何锐熙又用力拽了俩下,这棍子依然紧紧的握在江枫手里,貌似江枫这下也是用了力来和她的动作抗衡,何锐熙一股我就不信了的劲头又使劲拽了俩下,江枫终于松手,类警棍从他手里脱了出来,何锐熙看了看这棍子:“ 你咋这么拗,终于肯出来了。”然后一手拿它,一手推江枫:“ 赶紧的吧,大男人的扭扭捏捏好看吗?”
江枫愣了一下,然后:“谁扭捏了,我用得着吗?推什么!我自己会走。”恢复了那拽的二五八万的状态。
“行行行,您没扭捏,我扭捏行了吧,赶紧洗吧,一会儿熄灯铃响了,能别浪费我时间吗?”
“我又没让你浪费时间,多管闲事。”江枫说着走到脸盆前捧起水利落的开洗。
“嗨,你这人可真够可以的啊,整个一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