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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的早晨,何锐熙依旧第一个来到班里,路上还是那么冷,班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好像一切都照常,静谧而沉稳,连宿舍里平时动不动就消失的生活用品,这几天都出奇的平安,她总觉得哪儿不对,似乎生活以各种破碎的姿态呈现在她面前才是习惯的,而过于平静和美好却让她有点儿惶恐,她总觉得这过分静谧和安稳之下涌动的是巨大的洪流,而这洪流冲击的目标是她。
她翻开英语书,强行记了几个单词,翻来覆去的,记了忘忘了记,就这几个单词来回记了有半个多小时,还没完全记住,何锐熙忍着脑袋里一阵阵的抽疼,和身体的各种要和她的主观意识背道而驰的力量,倔强的要在这场较量中坚持出个结果。而坚持的过程千篇一律的拧巴难受。
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在七点之前来到教室,何锐熙总觉得今天这一早晨有点儿吵,平时实验班的学生早晨即使是背书也是安静的,这是一群靠脑子记忆而不是靠嘴部肌肉来记忆的人,而且这种吵里带着被大事件冲击的兴奋,还有点儿说不上来的鸡贼,而何锐熙龟毛的总感觉这鸡贼跟自己有关。
她使劲回忆了下,最近她没什么让他们兴奋的大事件啊,她退了一步想可能跟自己没关系吧,不是所有事儿都能跟自己扯上关系,自己这是有病的自恋,还是神经的偏执。
她因为退这一步而有点儿被自己说服了,心里暂时的没那么紧张了,她抬手看表,七点,林一阳怎么还没来,平时他基本都是除了何锐熙之外,班里来的最早的,和秦升一起雷打不动的成为了何锐熙每天早晨在班里最早见到的俩个人。
何锐熙虽刚一直都在狠磕英语单词,但她脑子里心里可不止只有英语单词,除了那直觉觉得不怎么友善,和那不友善是冲着自己的感觉之外,剩下的就全是林一阳了。
虽然从那天在厕所里吐了个昏天黑地,出门拒绝了林一阳的靠近之后,她就没再跟他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随着自己状况变得更糟糕,直接反应到肢体可见的失常之后,她就觉得她和他之间的那条鸿沟更宽了,不敢再往前走,强烈的觉得她再向前走不一定能迈过那鸿沟,但一定会掉进去,而那鸿沟里究竟有什么,她不知道,她也不敢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如果她掉进去,林一阳一定会跳进来,所以她停了向前的脚步。
她只是停了脚步,不代表她心里没有他,不想他,恰恰相反,她心里没有一刻是没有他的,所以即使是看书他到没到,到了在干什么,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她的眼里,她的心里。
今天七点了还没到,她回头又确定了下秦升也没到,她心里隐隐的升起了一丝疑惑和担忧,她快速的把他俩没到的可能全都想了一遍,转身准备继续捋捋的时候,她看到了她视线正对着的那几个同学嬉笑吵闹,那语气那表情除了嘲讽就是鸡贼,鸡贼就鸡贼还偏偏那么大声儿,生怕谁听不见似的。
“我去~,太t m放荡了。”
“本尊太tm牛逼了,精力太tm旺盛了,一弄一个准儿啊。”
“可怜了我们大神啊,被这个婊害,之后怎么生活。”
这些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准确无误的插入了她的心脏,她一句都没错过,她的直觉准确的告诉她,对,这些话都是冲你来的。
她的心里瞬间巨石飞来,重重的砸下来,砸的他身体颤抖,脑子嗡鸣,她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有点儿震惊,她不自觉的把目光转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