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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多嘴,你给我稳住她,过两日我再来。”
“是,公子。”
待岳韧宣离去,管事才回了庄子,招呼了一个丫鬟去伺候那院子中的女人。
床上,范珂发丝凌乱,她怔怔看着地面,那些凌乱的衣服散落着,她疼得四肢发酸。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子从她身上爬起的样子,她死死咬紧唇,看了眼白净的床单上那赤红的血,她疯了一搬抓起那床单,用力撕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岳韧宣是驸马啊,她内心里的自卑溢满心头,几乎要将她溺毙。她看着外头的人影,从此她就要被金屋藏娇,隐没在京城里,就这样做一个连妾也不是的卑贱女子!?
不,她不要。
她爬了起来,眼中已经血红一片,若是让斐然公主知道了她,她哪里还有命啊。更让她恐惧的是,她不愿意成为一个**!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姑娘,你别喊了,这里都是公子的人,能被公子看上是你的福分。”丫鬟的话透过窗一字一句刺入她的心底。
福分?她嘲讽一笑,那岳韧宣是什么人,当初被御史弹劾,若不是娶了斐然公主哪里还能得皇上一眼。与安平侯相比,他何德何能?
突然,她的眸子瞪大,心中却是痛了,她这一生难道真是穷极一生都不能终了愿望?难道要呆在这儿?她看了眼自己的红蔻指甲,里头满是血丝。
记得岳韧宣离去之时,他的背上红痕斑斑……
她的大脑瞬间空白,轰得一声晕了过去。
岳韧宣回了宰相府,就见楚秀走了上来。“驸马,公主刚从皇宫回来,正等着驸马呢。”
岳韧宣笑道:“石妃娘娘可说了什么?”
楚秀低头,却并不接话。
岳韧宣眯起了眼,越过楚秀就回了屋。
屋内,斐然正在屋中休息,然而,她紧闭的眼帘却是发出了一颤。成亲这么久以来她还是头一次觉得快乐,因着腹中的胎儿,因着韧宣哥哥这段日子以来的温柔对待。
只是,母妃的话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心莫名烦躁了起来。
“怎么眉头皱地这般紧?”
斐然睁开眼,见是韧宣哥哥,这才笑道:“许是初次怀上了,心里总有点担心。”她试探地看向岳韧宣,红唇微启,“韧宣哥哥,我这前三个月是动不得的,真是委屈了你。”
她低眉微微挑着,却是盯着岳韧宣的神色。
“哪里会委屈了?”他眸子一闪,快得让人捕捉不到。转而笑了笑,吩咐了下人炖燕窝进来这才说道:“你这几日呆在屋子里久了,要多去看看奶奶,她这两日得知你怀孕了可是日夜想着要见你。”
斐然顿了下,再次抬眼之时也是微微一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