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娘解释:“肖邦,他现在是凤尾军将领,他原来负责护卫宫中,日夜不离,宫中的事情,他应该是最清楚的。”
……
清辞若有所思地回了房,楚诏已经沐浴完毕,身上只披着外袍,身形清隽,看样子是要出去寻她:“去哪儿了?”
“去问了我阿娘前朝的事情,她跟我提到了凤尾军的首领……”
楚诏挑眉:“肖邦?”
清辞一愣:“你也知道他?”
“还记得避暑山庄里,那个善口技的句芒吗?他就是肖邦的义子。”楚诏见过他几次,他牵着清辞的手走向床榻,“你阿娘也提醒了我,这个人是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清辞还想不通一点:“肖邦在前朝宫中担任那么重要的职位,景泰帝怎么还肯留他一命?”
肖邦当年的职位,就相当于现在牡丹军首领的职位,比苏顾还要高出一截,以景泰帝那般忌惮前朝之人的性格,留肖邦一命,难以理解。
楚诏声音冷了下来:“因为他投降了。”
清辞诧异。
楚诏最憎恶出卖和背叛,所以说起这件事,他脸色霜寒:“他带着部下,在城破的时候投降了,景泰帝留下他,和留下凤尾军一样,都是为了彰显自己是‘仁君’,实际他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但他确实是最清楚前朝宫里的事情的人,楚诏摸了摸清辞的头发,语气稍缓一些:“这个人我去会会。”
清辞本来想亲自去见这个人的,哪知道被楚诏抢了先,撇嘴:“那我呢?”
真没见过比她还积极搞事情的孕妇,楚诏好笑:“你没有事做了吗?”
清辞眨眨眼,哦,她确实还有一件事。
“那行吧,这个肖邦让给你。”
楚诏弯唇,伸出一只手:“兵分两路。”
清辞与他击掌:“兵分两路!”
……
清辞要去做的事情,就是送已经被下了死牢的上官澜歌,最后一程。
死牢里,一股腐烂的臭味。
清辞用手帕掩住自己的口鼻,狱卒弯着腰带路,奉承地说:“贵人怎么亲自来这种不干净的地方?实在是委屈了。”
“上官澜歌怎么样?”小雨代问。
狱卒道:“那个妖妇从被关进来起,就满口污言秽语,实在是有辱尊耳。”
他们还没走近,就听到上官澜歌的诅咒声,清辞听了一会儿,都是在骂她和楚诏,她没意思地笑了笑,让小雨给了狱卒一锭银子,就让狱卒退下。
清辞甫一出现,上官澜歌就睁大眼睛,疯狂地扑倒栅栏,伸长了手,像索命的恶鬼:“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我——”
上官澜歌刚刚生完孩子,本就是最憔悴的时候,没能好好调养就被丢到这种地方,狼狈程度不用细细形容也想象得出来。
清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嘶吼:“我的孩子呢?!”
小雨打开提着进来的食盒,清辞伸手拿出来,依稀可以看出是一盘……猫肉,清蒸猫肉,在腐臭的空气里,散发着香味,但并不引人食欲,反而觉得诡异。
清辞轻轻地说:“你的孩子,不就在这里吗?”(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